“爸，妈，你们少说两句吧……清清，你也别生气了，我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终于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陈明，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们之间有话可好好说吗？”
我不再看那两个老人，我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直直地剜进陈明躲闪的眼睛里。
“今天，你父母的嘴脸，我的底线，你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要的不是养老，是要我的房子，我的钱，要我的命。”
“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
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转身走进卧室，从床头柜最深处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回到客厅，我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在茶几上。
白纸，黑字。
《离婚协议书》。
这三个字，像三道惊雷，劈得陈明浑身一震。
公公婆婆的哭闹声也戛然而止，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
我将其中一份推到陈明面前，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明确你的立场。是站在我和小宝这边，还是站在你那对想吸干我们血肉的父母那边。”
“如果你选择我们，那么从今天起，和你的父母在经济和生活上划清界限。你要当着我的面，让他们承诺，永不再干涉我们的生活，永不再觊觎我们的财产。并且，为我这十年来所受的委屈，正式道歉。”
我的目光扫过公公婆婆那两张震惊的脸。
“第二，”我指了指那份协议书，“我们，立刻，马上，签字离婚。”
“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跟你，跟你们陈家，没有一分钱关系。离婚后，你和你父母，立刻从这个房子里搬出去。小宝的抚养权归我，我不需要你支付任何抚-养费，我一个人，养得起我的儿子。”
“从此以后，我们一别两宽，各不相干。我绝不会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踏进我家门一步。”
陈明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嘴唇哆嗦着，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一向隐忍的我，会做得这么绝，不留一丝余地。
“许清！你这个毒妇！你敢威胁我儿子！你要拆散我的家！”李秀琴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夺那份协议书。
我手一扬，她扑了个空。
我冷冷地看着陈明，一言不发。
我在等他的答案。
我的耐心，在这十年里，已经被消耗殆尽。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
小宝探出小脑袋，他显然被客厅里的气氛吓到了，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怯生生地看着我们，小声地喊了一声：“妈妈……”
他不敢出来，只能无助地躲在门后，那眼神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刺得我心口发疼。
也刺痛了陈明。
他猛地看向小宝，又看看我，再看看他那依旧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