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是怎么从一个娇气包变成能认出你代号还差点崩了你的危险分子这个故事……”
她踮起脚,红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气息温热。
“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回房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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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擎的呼吸似乎滞了一瞬。苏晚贴在他腰侧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处皮肤下肌肉瞬间的绷紧,以及随之而来的、更加滚烫的温度。
他眼底的暗火轰地一下,像是被泼了油,烧得更旺了。
“回房?”他重复道,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刮过人的耳膜,“苏同志这是……要跟我汇报工作?”
“工作汇报多没意思。”苏晚的手指非但没收回,反而得寸进尺地沿着那青龙纹路的轮廓轻轻划了一下,感受到他身体更明显的震颤,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洞房花烛,春宵一刻。长官,咱们是不是该……深入交流一下彼此的真实身份了?比如,你先坦白,还是我先交代?”
她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天旋地转!
陆少擎手臂猛地用力,竟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喂!”苏晚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脖子稳住自己。这男人臂力惊人,抱着她这么个大活人跟拎只小猫似的,脚步稳健地就往外走。
“既然夫人盛情邀请,”他抱着她踏上狭窄的楼梯,步伐又快又稳,声音贴着她头顶传来,震得她耳廓发麻,“为夫却之不恭。至于交代……”
他低头,下巴几乎蹭到她的额发,气息灼热。
“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慢慢、慢慢聊。”
回到红烛高烧的新房,陆少擎直接用脚后跟带上了门,发出“砰”一声轻响。他将苏晚放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边,自己却没松开手,反而就着俯身的姿势,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了床沿和他的胸膛之间。
侵略性十足。
红烛噼啪爆了个灯花,暖昧的光影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跳动。
“现在,”他盯着她,目光像是要将她剥开,“说说看,娇气包苏晚,怎么就成了能认出‘烛龙’,还能摸到我纹身的‘夜莺’?”
苏晚后背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有点快,但输人不输阵。她翘起唇角,手指玩着他军装衬衫最上面那颗解开的扣子。
“这话该我问吧?冷面阎罗陆少帅,杀鬼子不眨眼的活阎王,怎么就成了我们神龙见首不见尾、专门负责传递最高机密任务的‘烛龙’了?”她顿了顿,眼神狡黠,“而且,看样子,我爹娘,甚至我家那条傻狗,都知道点什么?”
陆少擎哼笑一声,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苏大帅是我方早年就埋下的暗桩,代号‘泰山’,稳得很。岳母大人更厉害,曾是名震远东的‘红雀’,后来转做内勤和情报分析,我们的几次接头暗号,都出自她手。”
苏晚眼睛瞬间睁大了。
她爹?!那个整天嚷嚷着要用大刀片子砍死所有革命党、演技浮夸的军阀爹,是同志?!还代号泰山?!
她娘?!那个走路都要人扶、说话轻声细语的沪上第一名媛,是传奇特工“红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