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备注是：“第81个，最像她的替代品。”
替代品？
最像她的？
2 替代品的真相
“哐当”一声，浴室的门锁响动。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手机锁屏，放回原处，几乎是跌撞着退回客厅的沙发，抓起一本杂志，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周屿擦着头发走出来，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他身材挺拔，面容干净，甚至可以说英俊，是那种会让很多女生心动的类型。此刻他嘴角带着惯常的、略显疏离的微笑：“起这么早？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随便翻翻。”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我觉得深邃温柔的眼睛，此刻背后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
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我几乎是生理性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不舒服？”
“可能……可能没睡好。”我低下头，假装整理杂志，生怕他看出我眼底翻江倒海的恐惧。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的余光紧紧盯着他，看到他手指滑动，似乎检查了什么，然后神色如常地放下。
“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做。”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随便。”我机械地回答。
整个早上，我都魂不守舍。那个加密相册，“小芸”，“第81个替代品”，这些词语在我脑子里疯狂盘旋。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周屿熟练地煎蛋、烤面包，动作优雅从容。这个男人，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三个月的男人，他温柔的注视下，到底藏着什么？
我必须知道真相。
趁他下午出门，说要去公司处理急事，我再次潜回了卧室。这一次，我有了更明确的目标。我翻遍了他的书桌抽屉，床头柜，甚至衣柜角落。最后，在一个旧行李箱的夹层里，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笔记本。
深蓝色的封皮，已经有些磨损。翻开，里面是周屿的字迹，记录着一些更详细的信息。不止是日期地点，还有对一些“小芸”的简短描述：“穿白裙子，很像她下雨天的样子”、“笑起来嘴角弧度有七分像”、“背影，尤其是头发，几乎一样”……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几行字：
“第81个。林晚。发现于城东图书馆。侧脸弧度，低头看书时的神态，尤其是脖颈的那颗小痣，像极了90%以上。接近成功。但她必须更完美，必须完全变成小芸。”
林晚。是我的名字。
那颗颈后的小痣，连我自己都常常忽略。
像谁？90%的像谁？完全变成小芸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我：那些被标记为“小芸”的女人，她们后来怎么样了？仅仅是偷拍吗？第80个之后，为什么是我这个“最像的替代品”？
恐惧压倒了一切。我没有办法再独自面对这个枕边的陌生人。我拿起手机，冲出家门，直奔最近的派出所。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陈的中年警官，眼神锐利，表情严肃。我语无伦次地讲述了我的发现，给他看我用手机偷偷拍下的周屿相册里的几张照片和笔记本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