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三次加糖。”江逾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他手里拿着个银色的金属小碗，里面装着筛好的面粉，“先加三分之一，打到完全融合再加下一次，不然容易油水分离。”
林小满停下动作，看着他走过来，拿起她的打蛋器：“我帮你示范一次？”
他的指尖碰到打蛋器的瞬间，林小满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指尖残留着他刚碰过的温度，不算太热，却像电流似的窜到了心口。
她看着江逾白站在操作台前，左手扶着碗沿，右手握着打蛋器，手腕轻轻转动，黄油和砂糖在他的搅拌下渐渐变成了浅黄的糊状，质地细腻得像打发的奶油。
“你看，这样就对了。”他把打蛋器递回来，碗里的黄油糊能拉出细细的丝，“现在加蛋液，也要分两次加，每次都要打到完全吸收。”
林小满接过打蛋器，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搅拌，可手腕没力气，搅了没几下就酸得厉害。江逾白在旁边看着，忽然从自己的工具篮里拿出个电动打蛋器：“用这个吧，省力。”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林小满慌忙摆手，她总觉得麻烦别人不太好。
江逾白却把打蛋器塞到她手里，按下开关的瞬间，打蛋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搅拌头飞速转动起来。“电动的效率高，新手用这个不容易失败。”他帮她扶着碗沿，“顺着一个方向打，别让面糊溅出来。”
打蛋器的震动传到手心，带着点麻酥酥的感觉。林小满看着黄油糊在搅拌下变得越来越蓬松，颜色也浅了许多，像团柔软的棉花。江逾白的手就放在旁边的碗沿上，距离她的手只有几厘米，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好了，可以加面粉了。”江逾白松开手，指了指她袋子里的面粉，“记得过筛，不然会有结块。”
林小满关掉打蛋器，拿起面粉袋往筛子里倒。面粉很轻，一倒就扬起细小的粉末，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慢点倒。”江逾白递过来一张纸巾，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筛子，“我帮你筛吧，你把面糊往旁边推推。”
他的动作很熟练，手腕轻轻晃动，面粉透过筛网落在操作台上，堆成一小堆白色的粉末。林小满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忽然觉得，这个午后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把筛好的面粉倒进黄油糊里时，林小满又遇到了麻烦。她想用刮刀把面粉和黄油糊拌匀，可面团总粘在刮刀上，扯起来像团顽固的口香糖。
“要用压拌的手法。”江逾白走过来，拿起她的刮刀，“像这样，从底部往上翻，别来回揉，会起筋的。”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一起翻动面团，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烫得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面团在两人的配合下慢慢成型，变得光滑而有韧性。江逾白松开手时，林小满的手腕还在微微发烫。“接下来就可以搓成小球，压扁放进烤盘了。”他指了指自己的烤盘，“每个球大概十克，间距留两厘米，烤的时候会膨胀。”
林小满点点头，按照他说的方法开始搓面团。她的手不太巧，搓出来的小球大小不一，放在烤盘里歪歪扭扭的，像群没睡醒的小动物。江逾白在旁边看着，忽然拿起一个面团，放在手心里搓了搓，递给她：“你看，这样搓圆，捏的时候用力均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