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了手机，心里有了更清晰的计划。
你们的死穴，我找到了。
04
周末，我用“有要事宣布”这个不容置喙的理由，把李明和王芳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把小宝支到房间里看动画片，关上了门。
客厅里的空气，沉重得几乎要凝固。
李明和王芳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从我的布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和一沓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票据。
我把账本摊开在茶几上。
“这是我来你们家这一年，所有的开销。”
上面用小字，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每一笔支出。
买菜、水电燃气、孙子的奶粉尿布，甚至，我还按照市场价，给自己估算了一个“家务劳务费”和“24小时育儿嫂”的费用。
李明和王芳凑过来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从不耐烦，变成了震惊，最后是荒谬。
王芳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您这是干什么？一家人，哪有算这么清楚的？”
我没理她。
我直接提出了我的两个要求。
“第一，从下个月开始，你们每个月要支付我生活费和带孙子的费用，具体金额，账单上写得很清楚。”
“第二，如果你们还想让我继续带孙子，可以。必须请一个钟点工，每天来打扫卫生做晚饭，分担我的家务。”
话音刚落，李明“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猛地一拍茶几。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养老金不够花吗？你现在拿这种事跟我们斤斤计较？你还是不是我妈？！”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王芳也立刻配合地红了眼眶，开始掉眼泪。
“妈，我们平时哪里对不起您了？好吃好喝地供着，把您当亲妈一样孝顺。您现在这么算计我们，把我们当外人，这让我们以后怎么面对街坊邻居？”
一唱一和，颠倒黑白。
我冷笑一声。
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旧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一段录音，清晰地在死寂的客厅里响了起来。
“你能不能轻点儿！吵死了！”
那是李明的声音，充满了嫌恶。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李明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芳捂住了嘴，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连智能手机都玩不明白的老太太，竟然会留下这样的证据。
我的目光像两把刀子，从他们惊恐的脸上扫过。
“我不需要你们口头上的‘孝顺’。”
“我只要我的尊严。”
“这是我孝顺喂了狗的代价，你们，是给，还是不给？”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他们胆寒的力量。
我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抛出了我的王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烂事。”
我看着李明，一字一句地说。
“你投P2P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有脸在我面前拍桌子？”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李明。
他的表情，从愤怒到惊恐，最后只剩下颓然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