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了,下午有个陌生号码给你打电话,我看你没接,就帮你记下来了。” 苏晚拿出手机,把号码递给林砚,“备注是周曼,是谁啊?”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着苏晚温柔的眼睛,没有隐瞒:“是我大学同学,以前在国外,现在回国工作了,想约我聚聚。” 苏晚点点头:“哦,那你有空就去啊,老同学见面也好。”

林砚没想到苏晚会这么豁达,他握住苏晚的手:“还是算了,我最近挺忙的,而且我更想陪你和小远。” 苏晚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们,不过也别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适当放松一下也好。” 林砚看着苏晚的笑容,心里的愧疚和不安渐渐消散——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晚上八点,林砚终于回到家。小远已经洗完澡,穿着小熊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他。看见林砚进门,小远立刻扑过来:“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今天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 林砚抱起小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小远真厉害!快给爸爸讲讲,怎么得的小红花?”

小远叽叽喳喳地讲着幼儿园的趣事,苏晚在厨房收拾碗筷。林砚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忽然觉得,白天在诊室里的刁难、手术台上的疲惫、和前任重逢的尴尬,都像是被过滤掉了一样,只剩下满满的幸福。他知道,生活不会一直一帆风顺,会有委屈,会有疲惫,会有各种各样的“酸爽”,但只要有家人在身边,这些“酸爽”就会变成甜的,变成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

他抱着小远,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苏晚:“老婆,辛苦了。” 苏晚转过身,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不辛苦,你才辛苦呢。快去给小远讲故事吧,他等了你一天了。” 林砚点点头,抱着小远走进卧室。灯光下,小远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林砚翻开故事书,轻声读了起来,声音温柔而坚定——因为他知道,他不仅要守护诊室里的生命,更要守护好家里的这两个“小宝贝”,守护好这份属于他的“甜”。

第三章:手术台的危机与深夜的和解

周六清晨的阳光还没来得及爬进窗户,林砚的手机就像颗定时炸弹般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坐起身,抓起手机时,屏幕上“科室急诊”四个字让他瞬间清醒——妇产科的急诊从没有小事,每一次铃声都可能连着两条人命。

“林医生,快来!有个产妇宫口开全两小时还没生出来,胎心开始往下掉了!” 电话里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音里混着产妇撕心裂肺的哭喊。林砚一边套衣服一边喊苏晚:“我得去医院,急诊!” 苏晚揉着眼睛坐起来,伸手把他忘在枕头边的眼镜递过去:“早饭在锅里温着,忙完记得吃口热的。” 他“嗯”了一声,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口冲,玄关的镜子里,映出他眼底还没散去的红血丝——昨晚刚值完夜班,只睡了四个小时。

医院急诊楼的灯光在晨雾里泛着冷光,林砚冲进产房时,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产妇躺在产床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汗把头发黏成一缕缕,丈夫在旁边抓着她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救救孩子!” 助产士正跪在床边按压产妇的腹部,监护仪上的胎心曲线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不断往下滑,每一次跳动都慢得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