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
“但是，我时间有限，还得爬梯子。”
“所以，咱们能不能快点？”
我指着宁振雄。
“你，pua我，想让我当家族的牺牲品。”
我指向柳氏。
“你，道德绑架我，想让我给你的宝贝女儿当垫脚石。”
我又指向顾宸。
“你，最恶心。又当又立，吃着我的，还想着锅里的，想让我当你们伟大爱情的绊脚石兼助推器。”
最后，我的手扫过其他人。
“还有你们，一群被剧本操控的提线木偶，帮凶，蠢货。”
我的声音，不大。
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你们所有人，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行伤害我之事。”
“你们所有人，都希望我按照你们设定好的路去走，去牺牲，去成全别人。”
“你们觉得，我是错的，你们才是对的。”
我笑了。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的意志，要凌驾于我的意志之上？”
“凭什么你们的‘为我好’，我就必须接受？”
“我的路，我自己走。我的心，我自己定。”
“你们的爱，太沉重，我要不起。”
“你们的恨，太廉价，我看不上。”
我张开双臂。
“来吧。”
“你们一起上。”
“让我看看，你们这所谓的‘爱’，到底有多么强大。”
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周围，没有预想中的攻击。
只有一片死寂。
然后，是接二連三的，清脆的碎裂声。
砰。
砰砰。
砰砰砰砰砰……
像一场盛大的烟花。
在我身边，尽情绽放。
等我再睁开眼。
世界，清净了。
我又回到了问心梯上。
第十阶。
而梯子下面，已经不是寂静了。
是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疯了。
他们指着我，喊着，叫着，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十阶！她一口气过了十阶！”
“那些幻象……好像是自己碎掉的？”
“她的道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云台之上。
一个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穿过层层云雾，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射向我。
我感觉到了那道视线。
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这才只是个开始。
别急。
我们慢慢玩。
5
从第十一阶开始，事情变得有点奇怪。
幻象还是会出现。
但不再是那些熟面孔了。
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第十一阶。
出现的是一只兔子。
红着眼睛，蹲在我脚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不吃胡萝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
不是，这剧本谁写的？
我跟一只兔子有什么过节？
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长耳朵。
“我不吃胡，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但这和我爱不爱你，没有关系。”
“以及，你是谁？”
兔子愣住了。
它好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要问她吃不吃胡萝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