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桃花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飘了过来。
“师妹，收手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磁性。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和萱儿……你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来了来了。
经典二选一，道德绑架环节。
“萱儿她心思单纯，又受了那么多苦。她需要我。”
顾宸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化不开的深情。
当然，是对宁萱的。
“而你，你一直都很坚强，很懂事。所以，师兄求你，算了吧，好吗？”
他朝我伸出手，想碰我的肩膀。
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有点尴尬。
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瞬。
“师兄。”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爱你，爱你爱到没有你就不行，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顾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就是。”
我打断他。
“你觉得，只要你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跟我说几句软话，我就会乖乖地把所有东西都让给宁萱，然后自己躲在角落里哭，对不对？”
顾宸的脸色，有点变了。
“宁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不然呢？我该怎么想你？”
我一步步逼近他。
“想你一边享受着我对你的好，一边心安理得地去对宁萱更好？”
“想你一边说着‘你是我最重要的师妹’，一边在我被宁萱欺负的时候，让我‘大度一点’？”
“想你一边利用我的家族势力为你铺路，一边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一脚把我踢开？”
顾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
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
“顾宸，你是不是忘了，剧本是我写的。”
“哦，不对，剧本不是我写的，但我看过。”
幻象，终究是幻象。
它只能模拟出顾宸这个人，却模拟不出超出他认知范围的反应。
他彻底卡壳了。
站在那里，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我走到他面前，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叹了口气。
“师兄啊，你这套PUA，对我那个恋爱脑的原主可能有用。”
“但对我，没用。”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因为，我不爱你啊。”
“一点都不。”
我说得很认真。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幻象的核心上。
“我之所以对你好，只是因为剧情需要，我在走流程。”
“现在，流程走完了。”
“你可以……消失了。”
顾宸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看着我的眼神，从震惊，到不解，到恐惧。
最后，和其他幻象一样。
在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中，化为光雨。
桃花林消失了。
我又回到了第三阶。
这一次，周围的吸气声，此起彼伏。
我甚至听见远处的云台上，传来一声茶杯摔碎的脆响。
好像是某个长老，手抖了。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目瞪口呆的脸。
最后，落在了人群中的一个人身上。
宁萱。
她站在那里，穿着一身漂亮的鹅黄色衣裙，小脸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