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沈砚之没有去凝香阁,怕给她太大压力。他每日在书斋里写字,案上的“听竹”香燃了又燃,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第五日傍晚,他收到一个小厮送来的锦盒,是苏卿卿托人送来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香囊,绣着并蒂莲,里面装着新调的香料,香气比“听竹”更添了几分暖意。
香囊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明日巳时,静慈庵后园见。”
沈砚之握紧香囊,笑得像个孩子。
第九章 许诺
第二日巳时,沈砚之准时到了静慈庵后园。苏卿卿已经在那里了,正坐在腊梅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个绣绷,上面绣了一半的鸳鸯。
“卿卿。”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沈公子。”
“香囊我收到了,很好闻。”他说。
“喜欢就好。”她低下头,继续绣着鸳鸯,“我想了几日,觉得……”
“你不必急着答复我。”沈砚之怕她为难,“我可以等。”
“不是的。”苏卿卿放下绣绷,看着他,“我只是在想,若是……若是我们在一起,你会不会后悔。”
“绝不会。”沈砚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微微颤抖着,“卿卿,我沈砚之对天起誓,此生定不负你。”
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点了点头:“我信你。”
阳光透过腊梅的枝叶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耀眼。沈砚之觉得,此刻的时光,定是此生最美的光景。
第十章 变故
沈砚之和苏卿卿的情意,像园子里的腊梅,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绽放。他开始着手准备提亲的事宜,想在春暖花开时,将她娶进门。
然而,变故却来得猝不及防。
这日,沈砚之正在书斋里写请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他走出书房,便见几个官差闯进了院子,为首的是个面生的捕头。
“沈砚之,你涉嫌勾结逆党,跟我们走一趟!”捕头厉声说道。
沈砚之愣住了:“大人说笑了,我一介书生,何来勾结逆党之说?”
“休要狡辩!有人指证你与上月潜逃的逆党有书信往来!”捕头说着,便命人上前绑他。
沈砚之挣扎着:“我没有!这是诬陷!”
混乱中,他看到管家偷偷塞给一个小厮一张纸条,想必是让他去通知苏卿卿。他心里一紧,千万不能让卿卿卷进来。
被官差押着走出院子时,沈砚之回头望了一眼巷口,希望能看到那抹月白身影,又怕看到她为自己担忧的模样。
最终,巷口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第十一章 狱中
沈砚之被关在刑部大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味。他反复辩解,却没人相信他的话。那些所谓的“书信”,分明是伪造的,可他百口莫辩。
他最担心的是苏卿卿,怕她得知消息后着急,更怕那些人会对她不利。
入狱的第三日,看守忽然打开牢门,说有人来看他。沈砚之心中一喜,以为是卿卿,抬头却见是父亲的老友,吏部侍郎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