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那点波澜，瞬间没了。
原来只是工作。
也对，我还能指望什么。
下午，我让她去订餐厅，晚上跟客户吃饭。
我故意报了个餐厅的名字，“云水间”。
那是以前我和许瑶的秘密基地。
我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波动。
没有。
她只是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开始预定。
“傅总，订好了，晚上七点，景观位。”
“嗯。”我应了一声，心里有点烦躁。
她太冷静了。
冷静得像个机器。
我花高薪请来的，不是一个机器。
是一个有温度的，能让我看到影子的替代品。
一个赝品。
晚上的饭局，客户喝多了，手不老实，想去搭姜凝的肩膀。
姜凝不着痕迹地侧身，站起来给我倒酒。
动作流畅，没有一点惊慌。
“傅总，您也少喝点，明天一早还有会。”
她声音不大，刚好能让桌上的人都听见。
既给我解了围，也挡了那个客户。
一顿饭下来，她滴酒未沾，却把所有人都照顾得妥妥帖帖。
回公司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车。
我跟她坐在后排，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车里很安静。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很干净。
“今天做得不错。”我开口。
“应该的。”她看着窗外。
我又烦躁起来了。
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公事公办的回答。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录用你？”我问。
她终于回头看我，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深。
“傅总的决定，自然有傅总的道理。”
她把问题又踢了回来。
我笑了。
“姜凝，你是个聪明人。”
“谢谢傅总夸奖。”
她又变成了那个无懈可击的姜秘书。
车到公司楼下。
她准备下车。
我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有点凉。
她顿了一下，没挣扎，只是看着我。
“傅总，还有事？”
“明天穿裙子上班。”我说。
这是一个命令。
一个试探。
许瑶最喜欢穿裙子。
姜凝的眼睛闪了一下。
很快，快到我以为是错觉。
“好的，傅总。”
她说完，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下车，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
我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进大楼的背影。
笔直，坚定，没有一丝留恋。
我摩挲着手指，上面还残留着她皮肤的触感。
凉凉的。
这个赝品，有点扎手。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把一块冰捂热，不也是一种乐趣吗？
2
第二天，姜凝真的穿了裙子。
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款式简洁，剪裁利落。
不是许瑶喜欢的蕾丝花边，但确实是裙子。
她把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
我没看文件，我看她。
裙子衬得她小腿的线条很好看。
“傅总，这是城南项目的最新报价，您过目。”
“嗯。”
我的眼睛从她的小腿，移到她的脸上。
她化了淡妆，比平时柔和了一点。
“今天的裙子很适合你。”我说。
“谢谢。”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在听天气预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