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知道我前女友，也喜欢穿白裙子。”我换了个路子。
我提起许瑶，想看看她的反应。
嫉妒？好奇？不屑？
什么都好，只要有反应。
姜凝只是点了点头。
“白色确实很衬肤色。”
她甚至没问一句，关于我前女友的任何事。
话题就这么死了。
我签好文件递给她。
她接过去，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
“中午一起吃饭。”
“傅总，我约了财务部的同事对下午会议的报表。”
“推掉。”
我说得斩钉截铁。
姜凝看了我两秒。
“好的，傅公。”
她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者为难，只是接受命令。
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赢了，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中午，我带她去了那家叫“云水间”的餐厅。
还是昨晚的景观位。
白天看，风景更好。
我把菜单推给她：“你点。”
她接过去，快速扫了一眼。
点的几样菜，都是许瑶爱吃的。
松鼠鳜鱼，响油鳝糊，还有一份蟹粉小笼。
我心里有了一丝得意。
看来她还是去做了功课。
“你怎么知道点这些？”我故意问。
“昨晚饭局上，听王总提了一句，说傅总您偏爱本帮菜，这几样是这家店的招牌。”
她的解释天衣无缝。
又把一切都归结于工作。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不然怎么能把我的心思，摸得这么透，又撇得这么干净。
菜上来了。
她给我夹了一筷子鳝糊。
“傅总，您尝尝。”
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无数遍。
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眼神坦然。
那瞬间，我差点以为我们是一对普通的情侣。
但我知道不是。
她只是在扮演一个完美的秘书。
“你也吃。”我说。
她点点头，自己也夹了一点。
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的。
许瑶吃饭不是这样的。
许瑶吃饭有点孩子气，会弄到嘴边，然后让我帮她擦掉。
姜凝不会。
她的嘴角永远是干净的。
“这个周末有空吗？”我问。
“看工作安排。”
“私人时间。”
“那应该有。”
“陪我去看个画展。”我说。
那也是许瑶的最爱。
许瑶是学艺术的。
姜凝的简历上写着，她是金融系第一名。
风马牛不相及。
“好的，傅总。”她答应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做的这一切，像一场独角戏。
她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NPC，按照我给的指令行动。
我想要的是互动，是拉扯，是让她慢慢被我同化。
不是现在这样，我出招，她接招，然后，就没了。
像一池死水。
“姜凝。”
“嗯？”
“你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吗？除了工作。”
她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有。”
“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存钱，买房，退休。”
她说得一本正经，像在汇报工作。
我愣住了。
这算什么狗屁想做的事。
太实际了，实际得一点趣味都没有。
“你的人生规划里，没有爱情吗？”我忍不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