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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声音很闷。
我把最后一口泡面汤喝完，塑料叉子扔进垃圾桶。
这间出租屋里光线很暗。
只有电脑屏幕在闪。上面是一串串我不认识的代码，是系统自动运行的。
敲门声响了三下。
不轻不重。
我走过去，拧开门锁。
门外站着洛烟。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很贵的那种。头发和裙摆都湿了，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楚风，我后悔了。”她说。
我没有说话。
也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这间十平米的出租屋，配不上她身上那条裙子。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洛烟的声音带着哭腔，伸出手想来拉我的胳膊，“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太物质了，我不该听我妈的话。”
我后退了一步。
她的手停在半空。
“没必要。”我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半年前，我们离婚。
就在这间屋子门口，她母亲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没本事，给不了洛烟想要的生活。说我一个臭写代码的，一辈子也买不起天海市的一个厕所。
洛烟站在她母亲身后，一言不发。
我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
我唯一的财产，就是这台旧电脑。
“楚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洛烟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她开始激动。
指责我冷血，无情。
说我变了。
我确实变了。
从她和她母亲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扔出门外的那一刻起，我就变了。
也就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神级投资回报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的每一次善意或消费行为，都将被视为一次投资。】
【万物皆可投，万倍回报返还。】
我当时以为自己是被气疯了，出现了幻觉。
直到我扶了一个摔倒的老太太过马路。
【叮！检测到宿主一次善意投资，触发万倍回报……】
第二天，一个律师团找到我，告诉我，那位老太太是天海市隐世首富，她把名下一座位于市中心的绝版庭院，赠予了我。
我看着洛烟。
她还在哭，还在骂。
骂我没良心。
我有点想笑。
良心这种东西，半年前就被狗吃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声音很整齐，不像普通的车。
接着，楼道里的声控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急促又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穿着黑色定制西装的男人快步走上楼。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很干练。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穿同样西装的保镖。
男人来到我面前，先是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洛烟，眉头微皱，然后对着我，九十度鞠躬。
“楚董。”
他的声音恭敬，却中气十足，在狭窄的楼道里回响。
洛烟的哭声停了。
她愣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没有理她，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我。
“楚董，您预约的跨国视频会议五分钟后开始，飞机已经备好。这是对方并购案的最终报价，请您过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