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没有一丝欺骗。可我还是忘不了那些照片，忘不了他深夜里喊的“念念”，忘不了戒指内壁的“J&N”。
“那你为什么在梦里喊她的名字？”我问。
“我……”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愧疚，“我偶尔会梦到她，梦到我们以前的日子。对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我抽回手，擦了擦眼泪：“哥，我需要时间想想。”
那天晚上，我在客房睡的。江屿在门外站了很久，没说话，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走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他的话，和那些照片上的画面。
第四章 意外的发现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江屿之间像隔了层东西，气氛很尴尬。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照顾我，却不敢靠我太近，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
我没再提苏念的事，却忍不住开始留意江屿的一举一动。他每天都会去医院，有时候会很晚回来，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我以为他是在忙工作，直到那天我去医院给他送文件。
我没提前告诉他，想给他个惊喜。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江医生，林晚小姐知道苏念的事了吗？”
“知道了，”是江屿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她现在很生气，需要时间冷静。”
“唉，其实你早就该告诉她了，”女人叹了口气，“你这样瞒着她，反而会让她误会。对了，苏念的心脏……现在怎么样了？”
心脏？苏念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怎么还会提到她的心脏？
我心里咯噔一下，贴在门上，屏住呼吸听里面的对话。
“还在观察期，”江屿说，“林晚的身体很健康，应该能适应。等过了观察期，就好了。”
林晚的身体？适应苏念的心脏？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推开门冲了进去：“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苏念的心脏？什么适应？”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江屿坐在办公桌后，对面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同事。
“晚晚？你怎么来了？”江屿站起来，脸色有点慌。
“你先别管我怎么来了，”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告诉我，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苏念的心脏怎么了？为什么会和我有关？”
江屿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晚晚，对不起，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愧疚：“2019年苏念去世后，她的父母捐献了她的心脏。2020年8月，你因为突发心脏病，需要心脏移植，而苏念的心脏，刚好和你配型成功。”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的心脏……是苏念的？”
“是。”他点了点头，“当时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看到你的病历和苏念的心脏配型报告时，我也很惊讶。手术很成功，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原来如此。原来我能活下来，是因为苏念的心脏。原来江屿接近我，不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像苏念，还因为我的身体里，装着她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