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言寂心。
是护国大将军的独女。
我带着婚书和信物,来到镇北侯府。
投奔我的未婚夫,萧景珩。
我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
我想错了。
镇北侯和夫人验过婚书。
当晚就把我扔进柴房。
侯夫人站在门外。
声音很轻,话却像冰。
“寂心啊,会有人替你,好好做这个世子妃的。”
我用力拍打木门。“为什么?”
镇北侯在门外冷笑。
“真的又如何?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哦不对。很快,你就会说不出话了。”
他们找来一个远房孤女,叫苏婉清。
让她顶替我的身份。
他们把我押到暗室。
逼问将军府遗产的下落。
鞭子抽在我身上。
烧红的火钳烙过来。
我咬紧牙关。
指甲抠进地面,渗出血。
死也不说。
1.
侯夫人没了耐心。
“灌药吧。”
粗壮的婆子捏开我的嘴。
漆黑的药汁,灌了进去。
喉咙像被火烧,痛遍全身。
我蜷缩在地上。
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破碎的气音。
这时,我看到阴影里坐着一个人。
是萧景珩。
我的未婚夫。
他一直安静地看着。
悠闲地把玩那枚定亲的蟠龙玉佩。
直到一切结束,他才走过来。
锦袍下摆扫过地上的污渍。
他蹲下,用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逼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眼里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探究的兴趣。
他看了很久。
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了。”
两个字。
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心里。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这身傲骨,还没被他亲手折断?
他欣赏我的不屈。
但他更享受,摧毁它的过程。
这一丝扭曲的“欣赏”。
是我掉进深渊时,看到的唯一缝隙。
喉咙还在烧灼般地痛。
但心里,有什么东西死了。
又有东西在灰烬里燃起。
带着血和恨。
萧景珩。
镇北侯府。
你们等着。
2.
我成了哑巴仆人。
被困在苏婉清的院子里。
侯府规矩很严。
我们这些不能说话的,更像是不该有的影子。
被大管家阴沉的目光盯着,寸步难行。
我不能等死。
必须行动起来。
机会来了。我端着涮抹布的脏水出去。
算好时机,脚下“笨拙”地一滑。
半盆脏水,精准地泼在二小姐的新裙子上。
她尖声叫起来。
“狗奴才!眼睛瞎了!”
她嫌脏,没动手。
怒火全喷向赶来的大管家。
“你怎么管的下人!冲撞我!这料子你赔得起吗!”
大管家脸白了,对我低吼:“滚去跪着!”
一片混乱。
我要的就是这个。
眼睛看着护卫巡查的间隙。
耳朵听着有用的动静。
被人推走时,袖子里一枚偷藏的铜钱,“叮”地掉在墙角。
滚到一个正在挨训的小厮脚边。
他愣了一下,飞快用脚踩住,勾走。
他抬头看我。
我低着头,害怕又麻木。
他眼里闪过疑惑,然后有点明白了。
第一步,成了。
3.
苏婉清开始拿我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