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有个男人在灌她。
手还搭在她腰上。
我走过去接过酒杯。
「我代她喝。」
沈止寒猛地抬头。
眼睛瞪得圆圆的。
像只受惊的猫。
客户脸色不好看。
「你谁啊？」
「她前夫。」
气氛瞬间尴尬。
沈止寒拽我袖子。
「江烬，别闹。」
我仰头喝完酒。
拉着她往外走。
身后有人起哄。
「沈总监前夫挺帅啊！」
她一路挣扎到停车场。
「你干什么！」
「教你个道理。」我松开她，「不喜欢的事可以拒绝。」
她愣住。
低头揉手腕。
「你以为我想喝？」
「不想喝就别喝。」
「说得轻松，你养我？」
话出口我们都僵住。
离婚时她也说过这句。
当时我回「养不起」。
现在我只是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打车回去吧。」
她抓住外套衣角。
「你送我。」
「我喝酒了。」
「那走回去。」
她眼睛红红的。
像要哭。
我最怕她这样。
「……等着，我叫代驾。」
6
代驾来时她已经在副驾睡着了。
脑袋靠着车窗。
呼吸轻轻扑在玻璃上。
形成一小片白雾。
等红灯时她忽然嘟囔。
「江烬，我胃疼。」
眼睛还闭着。
像在说梦话。
我翻出保温杯递过去。
「喝点热水。」
她乖乖喝了两口。
突然睁眼。
「这不是我车上的杯子。」
「我买的。」
「你买粉色？」
「打折。」
她抿嘴笑了。
低头又喝了一口。
到家楼下时她彻底醒了。
抓着外套不放手。
「能不能再借宿一晚？」
「不能。」
「浴室灯好像坏了，我害怕。」
「你昨天不是刚洗过？」
「今天也想洗。」
我看着她。
她眼神飘来飘去。
就是不敢看我。
「沈止寒。」
「嗯？」
「你想复合就直说。」
她耳尖瞬间红透。
「谁、谁想复合！」
「那就好。」
我转身刷卡。
她急忙跟进来。
「但我没说不可以考虑。」
电梯镜面映出她泛红的脸。
我低头按楼层。
「你考虑什么。」
「考虑……给你个机会。」
「我不要。」
她踩我一脚。
「江烬你混蛋！」
电梯门开。
我走出去掏钥匙。
她在背后小声说。
「那我给你机会行了吧。」
我开门的手顿了顿。
「再说吧。」
她挤进门。
踢掉高跟鞋。
「饿了下碗面，要煎蛋。」
像回自己家。
我靠在鞋柜上看她。
「你最近很反常。」
她背影僵了僵。
「有吗？」
「离婚时你说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天天在我眼前晃。」
她转身。
眼眶又红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是你要离的婚。」
「我后悔了不行吗！」
喊完这句。
整个屋子突然安静。
只有冰箱嗡嗡声。
她站在那里。
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
「煎蛋要溏心的吗？」
她眼泪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