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林汐出门很早。
她化了精致的妆，穿了条新买的、剪裁利落的小黑裙，对着玄关的镜子照了又照。凛坐在餐桌旁喝咖啡，热气的氤氲模糊了他些许表情。
“我走了？”林汐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
“嗯。”凛头也没抬，咖啡杯凑到嘴边，视线落在报纸的财经版块上，“注意安全。”
门开了又关。房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凛放下杯子，杯底接触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他起身，走进书房，反手锁上房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源。他坐下，点开一个监控软件的图标。界面很简洁，只有几个选项。他选中了那个代表婚房的房间图标。
双击。
屏幕亮起。
画面很清晰，角度刁钻，刚好覆盖了整个大床区域。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下几道斜斜的光柱，能看到空气中悬浮的微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右下角的数字无声跳动。凛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指腹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手背，像是在计数，又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他的目光沉静如水，死死盯着屏幕中央那片刺目的红色床单。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也可能更久。玄关处隐约传来电子锁开启的声音。凛的指尖瞬间停止动作，身体微微前倾。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婚房门口停下。门开了。林汐出现在画面里，她身后紧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挺拔，穿着休闲西装，眉宇间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是溯。凛的瞳孔骤然缩紧，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锥子，死死钉在屏幕上溯的脸上。这个他曾在林汐旧相册里无意瞥见过的人，此刻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领地”。
林汐的表情有些复杂，笑容有些勉强。她引着溯走进房间，指了指那张大床：“你看，都布置好了……”她的声音通过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溯的目光在房间里肆意扫视，最终落在林汐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新娘子，紧张了？”他走近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怕我？”
林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背脊几乎要撞到冰冷的梳妆台边缘。她的指尖紧紧抠着台面，骨节泛白。“没…没有。” 她别开视线，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地钻入电脑的拾音器，“只是…觉得怪怪的。”
溯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像砂纸磨过耳膜。他向前逼近一步，骤然缩短了两人间那点可怜的距离。他伸出手，一个极其强势的动作，猛地扣住了林汐的后颈！力道之大，让她被迫仰起脸。
“怪？” 溯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见我就怪了？我怎么记得……” 他的声音滑腻，带着危险的蛊惑，“你以前，最喜欢往我怀里钻？”
林汐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她想挣扎，想推开他，手臂刚抬起来，就被溯的另一只手轻易地、粗暴地攥住了手腕。他的手指像铁钳。
“放开！” 她终于发出一声急促的、带着哭腔的低喊，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放开？” 溯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办完事再说！” 他猛地低头，狠狠堵住了林汐的唇瓣，那不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野蛮的征服和标记。林汐所有的呜咽和抗拒都被瞬间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