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我找市场部张薇。”
我说出这个名字时，舌头有点发苦。
但脸上没任何表情。
两年，我学会最多的，就是藏。
工位区，熟悉又陌生。
空气在我走进去的瞬间，凝滞了一下。
然后，那些假装忙碌的身影，那些偷瞄的眼神。
像针一样扎过来。
张薇从独立办公室溜出来，香水味隔老远就呛人。
“哟，林顾问？欢迎欢迎！”
她笑得很假，手指着墙角一堆落满灰的文件箱。
“正好，这些陈年旧账，你熟悉熟悉业务？”
箱子上是标签：2021年度废弃提案。
三年前的垃圾。她在告诉我，我只配这个。
我没动。
王宏在工位上，头都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
部门聊天群蹦出消息，他发了个红包。
备注：“欢迎林顾问，希望这次别再把咖啡洒在服务器上。”
底下跟着一串哄笑的表情包。
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好欺负的林小婉。
我走到张薇面前。
很近。
近到能看清她眼底的轻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权限。”我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但足够冷。
调出陆沉舟给的最高管理后台。
冻结张薇、王宏当月全部绩效奖金。
冻结两人本年所有晋升通道。
操作行云流水，不到十秒。
整个部门，死寂。
张薇的脸，从假笑到震惊，再到铁青。
“林小婉你！”
我没理她，走到区域中间，拍了拍手。
“五分钟后，会议室。”
“新规则，我只说一次。”
会议室，气压低得能憋死人。
我站在前面，他们坐在下面。
张薇抱臂冷笑，王宏眼神阴鸷，其他人面面相觑。
“团队凝聚力重建计划，今天启动。”
我亮出PPT，就三页。
简单，粗暴。
“规则一：每日《职场共情体验日记》。”
“用这个写。”我拿出一沓彩虹便签纸，编号清晰。
和张薇当年用来写嘲讽纸条的，一模一样牌子和颜色。
她脸色唰地白了。
“规则二：座位每日轮换制。”
“抽签决定。”
有人小声抱怨，我一眼扫过去，闭嘴了。
“规则三：项目决策，角色扮演制。”
我放出抽签桶图片。
“提议者、反对者、资源争夺者、协调者……”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
“还有，被孤立者。”
“每天一换，体验不同视角。”
底下炸锅了。
“这什么玩意儿？”
“浪费时间！”
“凭什么？”
我敲了敲桌子。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凭我是陆先生亲自任命的首席顾问。”
“凭你们去年的团队满意度，全集团垫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