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口莫辩，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前羞辱。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冷硬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都围在这干什么？不用上班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江野穿着一身灰色的工装，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看到他，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往后躲。
李桂芬看到江野，气焰也收敛了几分。毕竟江野是砖厂的厂长，村里不少人都在他手下吃饭。她讪讪地笑了笑：“江……江厂长，我们……我们处理点家事。”
“家事？”江野的眉毛挑了挑，那道疤显得更狰狞了，“我怎么听说，人家陈淑已经跟你们王家没关系了？”
他的目光转向王建军，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王建军，是男人就管好你妈的嘴。自己没本事，别把脏水往女人身上泼。”
王建军被他看得脸红脖子粗，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江野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跟我走。”
他说完，没等我反应，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往外走。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掌心滚烫，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那温度透过皮肤，一直传到我心里，让我慌乱的心跳，莫名地安定下来。
我被他拉着，机械地往前走，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带我去哪？他知道孩子的事了吗？
“江野！你干什么！你放开她！”李桂芬在后面尖叫，“你跟这个小娼妇是什么关系？难道……难道她肚子里的野种是你的？！”
江野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躯把我挡得严严实实。
他看着李桂芬，眼神冷得像冰。
“没错。”
他只说了两个字。
整个食堂，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我。我仰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侧脸。他疯了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桂芬和王建军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
江野没理会他们的反应，只是低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的种，我认。从今天起，陈淑是我江野的女人。谁再敢对她说三道四，就是跟我江野过不去。”
04
江野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食堂里炸开。
所有人都懵了。
王建军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江野，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桂芬更是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江野没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拉着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出了食堂。
直到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猛地回过神来，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又急又气，“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的女人！谁怀了你的种！”
江野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