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什么？」
「拿回您该拿的，做您想做的。」
我沉默了片刻。
「傅家现在怎么样？」
老陈似乎早有准备，语气平稳：「傅停洲的父亲傅建国，仍是集团董事长，但近几年投资屡屡失误，声势不如从前。傅停洲接手了部分业务，成绩平平，靠着他父亲的老本和联姻维系。」
「联姻？」
「是的，与城西赵家的独女，赵茜，订婚三年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
苏曼？
原来她挤走了我，也没能混上个正经名分。
还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真是……活他妈该。
「苏曼呢？」
「苏小姐目前住在傅停洲名下的一处公寓，没有正式工作，偶尔通过傅停洲的关系接一些小型商业活动。」
老陈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汇报天气。
我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该从哪里开始呢？
傅停洲，苏曼。
五年牢狱，总得有人，连本带利地还。
5
我住进了那套顶层公寓。
视野极好，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我开始疯狂地吸收一切信息，经济动向，行业格局，傅家及其关联企业的所有公开和非公开资料。
鸣世投资有个现成的团队，负责人叫孙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海归精英，眼神精明，对突然空降的我，表面恭敬，眼底却带着审视。
我不管他，直接扎进成堆的文件和数据里。
几天后，我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会议。
会议室里，我坐在主位，听着孙毅汇报几个正在跟进的项目，都是些不温不火的小案子。
「停一下。」我打断他。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点开平板，投影幕布上出现一家公司的名字——「恒远建材」。
「这个项目，谁在跟？」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经理举手：「陆总，是我。恒远规模不大，而且最近资金链似乎有点问题，我们评估后认为风险较高，建议放弃。」
「不放弃。」我语气平淡，「加大投资，条件可以放宽，但我要绝对控股权。」
下面一阵细微的骚动。
孙毅皱眉：「陆总，恒远的主要合作方是傅氏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占他们业务量的六成以上。我们这个时候介入，会不会……直接和傅氏对上？」
我要的就是直接对上。
但我没解释。
「按我说的做。」
散会后，孙毅留了下来。
「陆总，我能问问原因吗？」他试图表现得诚恳，「恒远并不是优质资产。」
我看着窗外，傅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在远处反射着冷光。
「孙总，你下过棋吗？」
「……偶尔。」
「有时候，吃掉对方一个无关紧要的子，是为了下一步将军。」
我没再看他，低头继续看文件。
「去办吧。」
一周后，鸣世资本成功控股恒远建材。
消息传出，没在市场上激起什么水花。
但我知道，傅停洲一定会注意到。
因为恒远，是他刚进公司时，独立负责的第一个投资项目。虽然是个小项目，但当时被他拿来大做文章，吹嘘了好一阵。
打狗，得先打主人的脸。
6
没多久，机会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