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没提我缺席的事？”陈默盯着她。 苏晚动作一顿。 “提了……我说你出差赶不回来。李老师表示理解。”她转身走向厨房，“饿了吧？给你热汤。” 陈默没再追问。 他走到儿子房间。 轻轻推开门。 小宇睡得正香。 小脸恬静。 陈默俯身，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客厅。 苏晚已经把热好的汤端上桌。 “快喝点，暖暖胃。” 陈默坐下。 慢慢喝着汤。 味道熟悉。 是家的味道。 可此刻，却觉得有些苦涩。 “家长会……拍的照片挺好的。”陈默状似无意地说。 “啊？哦，随手拍的。”苏晚低头摆弄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了几下。 “谁帮你们拍的？角度抓得不错。”陈默继续试探。 苏晚的手指僵住。 “就……一个热心家长。看我们母子俩，主动帮忙拍的。”她抬起头，笑容有些勉强。 “是吗？那得谢谢人家。哪个小朋友的家长？下次见了面道个谢。”陈默紧追不舍。 苏晚的眼神明显慌乱起来。 “不……不用了吧。人家也是顺手。我都不记得是谁了。”她站起身，“我去看看洗衣机衣服好了没。”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 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她在心虚。 那个男人。 就是照片里反光的人。 帮她拍照的人。 也是……她撒谎没去家长会，真正去见的人。 陈默放下汤匙。 汤，再也喝不下去。 他回到书房。 关上门。 打开电脑。 登录了家庭云盘。 苏晚习惯把手机照片自动备份到云盘。 他找到了今天下午她发来的那张照片。 原图。 拍摄时间：下午3点42分。 家长会结束时间是4点。 时间对不上。 地点信息……被抹除了。 苏晚很谨慎。 陈默又翻看苏晚近期的照片备份。 发现最近一个月。 她删除了很多照片。 尤其是周末。 删除记录频繁。 这很不寻常。 苏晚以前没有这个习惯。 陈默的心一点点下沉。 他点开手机通讯录。 找到一个名字：王斌。 他开侦探事务所。 是陈默的大学同学。 也是信得过的人。 他拨通电话。 “斌子，睡了吗？” “没呢，老默，啥事？” “帮我查个人。还有……查一下我老婆苏晚最近的行踪。特别是今天下午。”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老默，你确定？这种事……” “确定。”陈默斩钉截铁，“照片和那个男人的模糊影像，我发你邮箱。尽快。” “好。等我消息。”王斌没再多问。 挂了电话。 陈默靠在椅背上。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看着桌上小宇的幼儿园毕业照。 一家三口。 笑容灿烂。 那时的幸福。 是真的吗？ 还是……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闭上眼。 拳头紧握。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第三章
等待是煎熬的。 陈默表面维持着平静。 上班。 下班。 陪小宇做作业。 和苏晚说话。 但心，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 苏晚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主动做家务。 对他嘘寒问暖。 眼神里，却总带着一丝闪躲和不安。 三天后。 王斌的电话来了。 “老默，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陈默驱车来到王斌的事务所。 办公室烟雾缭绕。 王斌脸色凝重。 递给陈默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