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东西!”
“是林晚秋!一定是她陷害我!”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嘶吼。
我站在人群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恐惧和无辜。
周围的姐妹们用鄙夷又恐惧的眼神看我。
“真是个白眼狼。”
“这种人,迟早遭报应。”
窃窃私语扎过来。
我不在乎。
日本兵根本不听红菱的辩解,用枪托砸晕了她,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我知道,她回不来了。
从那天起,舞厅里所有人都躲着我,好像我身上带着瘟疫。
她们叫我“日本人的走狗”。
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脱下了所有素净的旗袍,换上衣柜里最鲜艳、最暴露的那一件。
化了最浓的妆,走到台上。
灯光打在我身上,我对着台下卡座里的佐藤,微微一笑。
我唱的是日本民谣,一首他家乡的歌。
因为日语是穿越前在大学里学的,发音标准得无可挑剔。
悠扬而悲伤的曲调,让整个舞厅都安静了下来。
佐藤抬起头,眼中露出惊讶。
一曲唱罢,他对我招了招手。
我扭动着腰肢,穿过那些鄙夷的目光,走到他的卡座前。
“坐。”他命令道。
我顺从地坐下,几乎贴在他身上。
“你叫林晚秋?”
“是,课长。”
“谁教你唱这首歌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审视。
“我的母亲。”我早就想好了说辞,眼眶适时地红了。
“她本是日本人,很小的时候被卖到了中国,这首歌是她教我唱的唯一东西。”
“哦?”他给我倒了一杯酒,“为什么今天唱?”
“因为我知道,只有课长您这样真正的勇士,才配得上这首歌。”
我端起酒杯,用讨好的目光看着他,“也因为,我想活下去。”
“你不怕我?”
“怕。”我毫不犹豫地点头,身体甚至配合地抖了一下,“但怕,是没用的。”
“阿莲就是因为太倔强,红菱就是因为太蠢。”
佐藤笑了,笑声里满是轻蔑和满足。
“你倒是比她们都聪明。”
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我想穿最漂亮的旗袍,戴最贵的首饰,我想成为人上人。”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贪生怕死、慕强虚荣、毫无底线的女人。
佐藤的眼神在我脸上逡巡。
许久,他松开了手。
“很好。”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最新款的法国产的口红,扔在桌上。
“赏你的。”
我连忙拿起来,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谢谢课长!谢谢课长!”
他看着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虽然还有疑虑,但他对我这份“识时务”很受用。
当晚,我挽着佐藤的手臂,在一众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走出了舞厅。
坐上他黑色轿车的那一刻,我挺直了脊梁。
第一步棋,我走稳了。
3
佐藤把我当成一个贴身的女伴,也当成一个监视舞厅的眼线。
我向他提供了几条编造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