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生，就三件事——**伺候老公，带好孩子，服侍婆婆**。”
我站在镜子前。
一句话不说。
我不动声色。
我继续喂奶。
我继续做饭。
我继续叫她“妈”。
可我心里知道——
有些账，我已经开始记了。
一笔，一笔。
不会少。
为了孩子
我还在忍。
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我学会了藏。
藏眼泪。
藏恨。
藏证据。
我知道——
总有一天。
我会连本带利。
还回去。
3
我买的奶粉，一罐八百二。
德国原装，恒温运输。
我囤了六罐。
放在储物柜第二层。
贴了标签：**宝宝专用**。
那天打开柜子。
少了一罐。
我以为记错。
再查。
又少一罐。
第三天。
我看见表姐家孩子，喝的奶粉。
罐子一样。
标签被撕了。
可批次号，跟我家的一模一样。
我问她。
“妈，我奶粉呢？”
她正在削苹果。
刀锋利。
削下的皮，一圈一圈，不断。
“送人了。”
“你表姐家条件差。”
“放着也是浪费。”
“浪费？”
“那是我孩子吃的！”
她把苹果切成块。
扔进盘子。
冷笑：“孩子？你生的是闺女，也叫孩子？”
我站着。
血往头上冲。
手发抖。
她抬头。
眼神像钉子。
“怎么？心疼了？”
“你工资是我儿子挣的。”
“你花的每一分，都是我们家的。”
“我处理点东西，轮得到你管？”
我闭嘴。
我不想吵。
为了孩子。
可第二天。
她端来一碗米汤。
白的，稀的，浮着米渣。
“给孩子喝。”
“奶粉没用。”
“米汤才养人。”
我抱起她。
不给。
“医生说了，一岁前不能主食喂米汤。”
她一把推开我。
碗没端稳。
米汤泼在地上。
她指着我鼻子：
“反了你！”
“我带大三个儿子，你才一个娃！”
“轮得着你教我怎么带孩子？”
我咬唇。
不说话。
夜里。
她又端来一碗。
热的。
米粒煮得烂。
“趁热。”
“喝完才有力气。”
我看着她。
她盯着我。
像在等猎物低头。
我接过碗。
喂孩子。
她小口喝着。
我看着怀里的她。
她眼睛亮晶晶的。
像天使一样可爱。
我喂完。
接过碗。
转身倒进马桶。
冲水。
我回到房间。
打开手机。
拍下她喝剩的米汤碗。
拍下包装被撕的奶粉罐。
拍下储物柜空出的两格。
全存进“账”文件夹。
第三天。
她又喂米汤。
第四天。
她又喂。
第五天。
她喂完，孩子开始拉。
黄水，带泡沫。
第六天。
拉得更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