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每一个字都淬了毒。
“你当初追我不就是为了跟宋倩倩赌气吗？为了证明你比她强？现在你赢了，就觉得我这个奖品碍眼了？”
我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
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喜欢，在他眼里，都只是不值一提的赌气和炫耀。
“你觉得自己是奖品？”我反问。
“难道不是吗？”他冷笑，“你从姜皓那里转移目标，不就是因为觉得我比他更‘优质’？更配得上你林大小姐？我不过是你用来打败宋倩倩的工具罢了！”
宋倩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柔柔地拉住他的胳膊。
“浩翔哥哥，你别这么说鸢鸢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太好胜了……”
她这话，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坐实了我的“罪名”。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突然觉得很累。
“对，你说的都对。”我点点头，扯出一个笑容，“你就是我的战利品。现在我玩腻了，不想要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蒋浩翔的身体僵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承认得这么干脆。
我懒得再看他脸上的表情，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宋倩倩带着哭腔的声音。
“浩翔哥哥，你看，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你……”
我没有回头。
走到教学楼门口，姜皓正靠在一棵树上等我。
他看见我，把手里的奶茶递过来。
“给，你最喜欢的口味。”
我没有接。
“姜皓，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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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姜皓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林鸢，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我点头，“我讨厌所有把我当赌注的男人。”
高中那场生日会的阴影，至今还笼罩着我。
我亲耳听见他对朋友吹嘘：“林鸢和宋倩倩？都挺没劲的，不过看她们为我争风吃醋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从那一刻起，姜皓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
“我……”姜皓想解释什么。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现在没心情应付你。”
说完，我径直离开。
下午没课，我回了我和蒋浩翔……不，现在是他的公寓。
我需要把我的东西都搬走。
打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
零食袋，外卖盒，堆得到处都是。
这和我早上离开时一尘不染的样子，判若两人。
宋倩倩穿着蒋浩翔的白色衬衫，光着两条腿，坐在沙发上吃薯片。
衬衫很大，下摆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显得她格外娇小可人。
她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
“哟，回来了？”她抖了抖手上的薯片渣，用一种女主人的姿态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了呢。”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卧室。
“站住！”她叫住我，“那是浩翔哥哥的房间，你进去干什么？”
“拿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她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又刺耳，“这里哪有你的东西？林鸢，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吧？别搞笑了，你不过是个占着位置不走的保姆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