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整个人，跨坐在高明的办公桌上，而高明，正埋在她的颈窝里。 “讨厌……”柳如烟的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你不是说你先走了吗？万一被他撞见……”
“撞见又如何？”高明的声音粗重，带着浓浓的欲望。 “我怎么舍得走？我得闻闻我的‘灵感女神’，到底有多香。” 他狠狠地亲了一口。 “宝贝，你这瓶‘月光’，真配你。”
“那……那我老公呢？你不是说他上来了吗？” “那个搬砖的？”高明嗤笑一声，手开始不老实。 “我打发他上来了。估计这会儿正傻乎乎地在外面等你呢。” “你管他干嘛？一个臭烘烘的农民工，他给你买得起‘灵感女神’吗？” “你这身香水，一万二。他得搬多少块砖？”
我老婆笑了。 笑得花枝乱颤，身体发软。 “高哥，你真坏。” “可你说的对……我真是受够他了。” “他那双手，跟砂纸一样，粗得要死。我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还有他身上的那股汗臭和尘土味，我每天回家，都要吐了。” “哪像高哥你，”她陶醉地闻了闻高明的脖子，“身上总是香香的，是高级墨水和雪茄的味道。”
“哈哈哈！”高明得意地大笑，“那是因为，我用的图纸，都比他的人干净！” “宝贝，等我。” 他的手探入了她的衬衫。 “等我们拿下‘宸风’二期这个50亿的项目！” “我就跟我那个黄脸婆离婚！” “那个神秘的陈董，我打听过了，最看重‘家庭和睦’。等项目到手，我就娶你！” “你那个废物老公，就让他滚回他的工地去吧！”
“嗯！”柳如烟重重地点头，主动吻了上去。 “高哥……我还听说，那个‘宸风’的陈董，是个又老又丑的暴发户。他要是敢在会上对我动手动脚，你可要保护我……” “放心！他敢？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站在玻璃墙外，浑身冰冷。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手里的信封，“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万块，混着我汗水的钞票，散落一地。
5 “砂纸”的耳光
玻璃墙内的两人，听到了动静。 他们猛地分开。 柳如烟惊恐地回头，隔着百叶窗的缝隙，看到了我。 高明也愣住了。
柳如烟的脸，瞬间惨白。 她慌乱地跳下桌子，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冲了出来。 “陈锋？！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钱，又看了看我。
她的惊慌，只持续了三秒。 三秒后。 当她看清我只是那个卑微的、满身尘土的陈锋时。 她的惊慌，变成了恼羞成怒。 她那张“冰山女神”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极致的嫌恶和冰冷。
“你跟踪我？！”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陈锋！你这个农民工，居然敢跑到设计所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闯进高总监的办公室！你想干什么？！”
她没有一句解释。 她没有一丝愧疚。 她反而，倒打一耙。 仿佛做错事的人，是我。
高明也整理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他恢复了“儒雅精英”的模样，轻蔑地看着我。 “陈锋，是吧？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 “如烟是‘冰山’，你就是一块‘脏石头’。你们根本不配。” “我能给如烟的，是国际大奖，是上流社会。你能给她什么？一身灰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蚂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