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取消所有不必要的下午茶和八卦时间。工作，只看结果。做不到的，人事部的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散会。林嘉言，你留下。”
2.
众人面面相觑，带着复杂的神情陆续离开会议室。
白薇薇走在最后，担忧地看了林嘉言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敌意，仿佛我是什么会吃人的妖精。
门被关上，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他。
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此刻隔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相对无言，气氛尴尬得几乎凝固。
林嘉言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组织语言。
最终，还是他先沉不住气，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苏……苏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寰宇集团是你家开的，我来任职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被我噎得脸色一白，连忙摆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意外了。”
“意外？”
我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意外我没有像你想象中那样，失去你之后就活不下去，哭着喊着求你回头？”
林嘉言的表情更加尴尬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无从说起。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城西新区的‘未来之城’项目，之前的团队跟了半年，毫无进展。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林嘉言拿起文件，只翻了两页，脸色就变了。
“未来之城”是业内出了名的硬骨头，客户要求苛刻，预算又低，前前后后气走了好几家顶尖的广告公司，没人愿意再接这个烫手山芋。
“苏总，这个项目……”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难度太大了，之前的A组都啃不下来，我……”
“A组啃不下来，所以才交给你。”
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公司的精英，最擅长挑战吗？怎么，现在没信心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林嘉言，收起你那套博同情的把戏。在我的部门，只有两种人，能干的，和滚蛋的。”
“给你一周时间，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初步方案。如果拿不出来，”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就自己去人事部递辞职信。”
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
“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忘了告诉你，白薇薇，也分到你的项目组了。我相信，你们这对‘神仙眷侣’，工作起来一定能迸发出不一样的火花。”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林嘉言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比纸还白。
3.
我成了林嘉言顶头上司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公司。
茶水间、走廊、甚至洗手间，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新来的市场总监，是林嘉言的前女友！”
“真的假的？哪个前女友？他不是刚和白薇薇在一起吗？”
“就是那个啊，据说跟了他好多年，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他，结果林嘉言一升职就把人给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