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不就是现实版的‘我的复仇前女友’？太刺激了吧！”
小陈给我送咖啡的时候，一脸欲言不止。
“苏总，外面……传得很难听。”
“让他们传。”
我头也不抬地看着电脑屏幕，“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一个个缝起来不成？工作做完了吗？”
“做完了。”
小陈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嘴。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传什么，甚至乐见其成。
舆论是把双刃剑，就看你怎么用。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林嘉言是我前男友，他们会用放大镜看我怎么对他。
我对他越是公事公办，越是严格要求，就越能彰显我的专业和公正。
反倒是林嘉言，他会如坐针毡。
果然，下午还没下班，林嘉言就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
他端着一杯手冲咖啡，是我以前最喜欢的牌子。
“晚晚……不，苏总。”
他把咖啡放在我桌上，姿态放得很低，“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混蛋，我不是人。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想打感情牌。
可惜，我早就不是三个月前那个一听他软话就心软的苏晚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嘉言，我们来算一笔账吧。”
他愣住了。
“在一起十年。你读研的学费，是我兼职三份工给你凑的。你第一份工作的面试西装，是我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你买的。你为了进寰宇，熬夜做的那个项目策划，其中核心的数据模型，是我通宵三天帮你建的。”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进公司后，应酬喝醉，是我半夜三更去接你。你生病住院，是我请假在医院照顾你。你为了评职称，需要一篇有分量的行业论文，那篇论文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对着国外文献一个词一个词翻译，帮你整理出来的。”
“十年，我为你付出的，又何止这些？”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你说，你拿什么来让我给你机会？用你那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还是这杯廉价的咖啡？”
林嘉言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城西的项目方案，做出来了吗？”
我话锋一转，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漠。
他下意识地摇头。
“那就滚出去，工作。”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他狼狈地攥紧了拳头，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转身逃离了我的办公室。
那杯咖啡，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一下。
4.
林嘉言大概是被我刺激到了，也或许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接下来的几天，他一反常态地拼命。
他和他团队的人，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办公室的灯总是最后才熄。
白薇薇大概是心疼他，几次三番地跑到我办公室来，明里暗里地指责我公报私仇。
“苏总，我知道您对嘉言还有怨气，但工作是工作，您不能因为私人情绪就给他安排这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未来之城’那个项目，谁不知道是个大坑？您这不是明摆着逼他走吗？”
她站在我办公桌前，一副为林嘉言打抱不平的正义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