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的,没化。
“永远属于我”五个字,清晰可见。
我把它洗干净,擦干,放进抽屉。
我知道他会来要。
第五天,他来了。
不是晚上。
是白天。
他站在服务台,说要见我。
我出去。
他递来一束白玫瑰。
“给我妹妹的?”
他摇头:“给你的。”
我愣住。
“给我的?”
“你妹妹走了。”他声音平静,“但你还活着。”
“你怕那个追求者。”
“我可以保护你。”
我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他点头,“我也知道你妹妹怎么死的。”
“行车记录仪最后三秒,是我删的。”
“但车祸不是我造成的。”
“我只是……在她死后,删了证据。”
“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安息。”
我浑身发冷。
他不是凶手。
但他希望她是死的。
他甚至……为她的死,清理痕迹。
这比杀人更可怕。
当晚,我妹妹的骨灰盒不见了。
我翻遍整个殡仪馆,找不到。
报警,警察查监控。
画面里,是我自己——
晚上十点,我抱着盒子,走出大门。
我愣住。
我没做过。
但监控清清楚楚。
警察说:“你有重大嫌疑。”
“可能因悲痛,想私藏骨灰。”
我无法辩解。
因为我知道——
是陈默。
他黑了系统,伪造了监控。
他让我“自己偷走”妹妹的骨灰。
而他,现在正握着那枚戒指,站在某个地方,对骨灰低语:
“我娶你了。”
第六天,我收到快递。
没有寄件人。
盒子很小,裹着黑布。
我打开。
是那枚戒指。
“永远属于我”五个字,被磨掉了。
背面,新刻了一行字:
“下一个,是你。”
我盯着那行字,突然笑了。
他知道我不会停。
他知道我会找他。
可他不知道——
我根本不想抓他。
我想让他亲我。
3 我把自己送进冰柜
我开始不回家。
睡在值班室,吃在值班室,盯着监控。
我知道他还会来。
他不会放过我。
他要我。
不是因为我妹妹。
是因为我“怕”。
是因为我“需要保护”。
是因为我,在社交账号上,对他“示弱”了。
我成了他的新目标。
第七天夜里,他来了。
不是风衣,不是玫瑰。
他穿一身黑,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箱。
我放大监控。
他没去停尸间。
他去了后院焚化炉旁的废弃冷库——那里早就不用了,门锁都锈了。
可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抓起手电,冲出去。
冷库阴冷,霉味呛鼻。
我打开灯,看见地上摆着那个保温箱。
打开——
是一具女尸。
年轻,二十出头,脸很熟。
是张婉。
2022年溺亡的那个。
可她不是已经火化了吗?
我查记录,发现张婉家属申请了迁葬,骨灰被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