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尔想问候傅砚川的祖宗十八代。
但她忍住了。
因为苏美玉打来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
“欢尔,你没事吧,我发消息你没回,我好担心你。”
百年绿茶。
真恶心。
南欢尔语气冷淡地说,“我心情不好,就没回你,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欢尔,你怎么了?”
苏美玉问,“是傅总又为难你了吗?你别难过,傅总早晚会想通的。”
“跟他无关。”
“那你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心情不好,我可以开导开导你啊。”
“算了,你开导不了,你的戏拍得怎么样了?”
南欢尔身子靠在椅背上,转了话题问。
苏美玉很高兴地说,“我接了一部新戏,演女二号。”
“是吗?什么戏?”
“就是一部古装剧。”
苏美玉不肯说剧名。
怕说了剧名,就暴露了她和白莲婳同演一部剧的真相。
怕引起南欢尔的怀疑。
反而说自己还有事,先挂了电话。
南欢尔放下手机。
抬眸看向对面的傅砚川。
他眉宇淡薄,吃相慢而斯文。
特意在等她。
她抿抿唇,开口道,“既然你不肯离婚,那帮我一个忙呗。”
傅砚川掀起眼皮朝她看来,一秒,“什么事?”
南欢尔拿起筷子,云淡风轻地说,“封杀苏美玉。”
傅砚川一怔。
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苏美玉是你最好的朋友,亲如姐妹吗?”
南欢尔上高中的时候,傅砚川有一次说苏美玉那人虚伪,让她不要走太近。
结果,她生气的三天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说苏美玉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的那种。
现在打了脸,被插了两刀。
南欢尔大方承认,“我之前眼瞎还脑残,现在好了。”
傅砚川哼了一声,他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她阴阳他。
“真要让苏美玉离开娱乐圈?”
当初苏美玉拿到的第一个角色就是南欢尔帮忙的。
“你帮不帮吧?”
南欢尔不想再多谈苏美玉。
傅砚川点头,“好。”
苏欢尔的视线落在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上。
两人多年的默契,她的眼神还没停留,傅砚川就懂了。
他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
放下手机时,对南欢尔说,“苏美玉会被娱乐圈封杀,龙套的角色都拿不到一个。”
南欢尔扬眉笑道,“谢谢。”
傅砚川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苏美玉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南欢尔的事。
但肯定不是小事。
南欢尔不是一个小气计较的人,特别是她还把苏美玉当成最好的朋友。
吃完晚饭,傅砚川收拾完垃圾扔到门外时。
南欢尔想趁机关上房门,哪知他有防备,没能成功。
她不悦地赶人,“你吃过饭了,是不是该走了?”
傅砚川嗤了一声,“过河就拆桥?我帮了那么大的忙,在你这儿住一晚怎么了?”
“不方便。”
“你要偷男人?”
“是又怎样?”
“我吃点亏,让你偷一次。”
“傅砚川,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仇人。”
南欢尔一句提醒把傅砚川刻意想忘记的仇恨血淋淋的翻了出来。
房间里气氛陡然凝滞。
傅砚川那张稍微神色好转的脸,瞬间覆上冰霜。
再开口,语气冷寒,“我知道你是我的仇人,你不用提醒,我不会忘,所以,不会给你婚内偷男人的机会。”
夜里下起雨,风把雨水吹打在玻璃上。
屋内,南欢尔被男人抱着站在落地窗前。
淫靡声掩盖在外面的雨声里。
她恼怒地在傅砚川肩膀上咬出一道血痕。
心里发狠的想着,要是傅砚川这个混蛋弄得自己流产。
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肯定不会的。
他这么恨自己,若是知道自己怀了孕,怕是真的会亲自弄掉孩子。
可惜没有。
她只是累得浑身无力,并没有流产迹象。
倒是睡得出奇的快。
不过,也不影响她这易梦体质做梦。
她再一次梦到了前两次的那个梦境。
傅砚川开车撞破护栏,冲进了河里。
梦里她竟也知道之前做过同样的梦,那种心痛的感觉淡了些。
却在白莲婳说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
她又听见周牧问了一句,“白小姐,傅总都没了,要以什么名义把南欢尔送进精神病院呢?”
白莲婳红着双眼回答,“不要让她知道砚川死了,你告诉她,砚川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
南欢尔不想被送到精神病院,挣扎着醒了过来。
转头,就见傅砚川躺在旁边,还没醒。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完出来,想趁着他还没醒,自己先溜。
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串数字。
IP显示在容城。
南欢尔不喜欢接没有备注的电话。
又怕吵醒床上的男人,走不掉,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还关了声音。
她还没走到门口,刚考的那个号码再次打过来。
南欢尔细眉凝了起来。
若是推销诈骗电话,打一遍被挂断,正常就不会再打第二遍。
她打算出了房间再接。
手刚触碰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傅砚川的声音,“这么早,你是要去吃早餐还是想趁我没醒偷溜?”
南欢尔回头瞪他一眼。
“我去吃早餐。”
既然走不掉了,她也不急着出门了。
先接电话,“喂。”
“喂,你好, 我是思亲陵园的管理员,请问你是南欢尔南女士吗?”
南欢尔心头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妈妈的墓塌方了……”
“塌方?”
南欢尔听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塌方?”
“前段时间雨水太多,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可能是这个原因,具体的,还要调查了才知道。”
“我现在在外地,你可以给我发几张照片过来吗?或者现在视频,让我先看一下现场的情况。”
直觉告诉南欢尔,可能没那么简单。
前世妈妈的墓就没有什么塌方的情况。
“你稍等一下。”
床上,傅砚川见南欢尔脸色不对,眸底掠过一抹疑惑,起身下床,朝她走过来。
薄唇轻启,问,“谁打的电话?”
南欢尔没回答他。
犹豫了下,把手机开外音。
墓园管理员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响在酒店房间里,“我把视频给你发过去了,塌方的不只是你妈妈的墓,还有她旁边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