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开始，程默的生活彻底改变。每天课程结束后，他直接前往锐界公司的训练中心。第一周是基础形体课，程默在一群十几岁就入行的少年中显得笨拙而突兀。
"肩膀放松！"形体老师用棍子轻点程默紧绷的肩膀，"模特不是军人，不需要那么僵硬。"
程默尝试调整，却总是不得要领。休息时，他听到两个少年模特的窃窃私语。
"听说是林总监亲自挖来的？就这水平？"
"长得还行，但台步烂透了..."
程默假装没听见，走到角落喝水。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通红，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与周围那些优雅从容的模特形成鲜明对比。
"别在意他们。"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程默转身，看到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性，穿着训练服，扎着高马尾，面容精致却不失英气。
"苏瑾，"她伸出手，"公司签约模特，偶尔兼职训练新人。"
程默握了握她的手："程默。很明显，我是个失败的新人。"
苏瑾笑了："每个人刚开始都这样。"她上下打量程默，"林锐眼光一向毒辣，他看中你肯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程默忍不住问。
苏瑾神秘地眨眨眼："也许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她看了看表，"我下午有个拍摄，改天见。"
接下来的日子，程默像海绵一样吸收着一切知识。台步训练是最痛苦的——如何在保持优雅的同时走出个性，如何让服装在行走间展现最佳效果。程默每天回家后，还会对着镜子练习到深夜。
一个月后的评估日，程默站在评审面前，完成了全套动作展示。评审们交换眼神，林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进步很大，"一位评审说，"但表情管理还需要加强。"
程默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问题——面对镜头时总是下意识地紧张，表情变得僵硬。
"下周开始，你跟着苏瑾学习表情管理和镜头感。"林锐宣布。
第四章 突破自我
与苏瑾的训练是另一种折磨。她要求程默对着镜头做出各种表情——喜悦、忧郁、愤怒、迷离...然后一遍遍回放，指出问题。
"你的眼睛在说谎，"苏瑾暂停画面，"你想表现忧郁，但眼神里全是紧张。"
程默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不是控制，"苏瑾纠正，"是释放。想象你是一个角色，忘记程默是谁。"她突然凑近，手指轻点程默的眉心，"这里，放松。"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程默不由自主地照做，感到眉间的紧绷感渐渐消散。
"好多了，"苏瑾退后一步，"再来一次。"
日复一日的训练中，程默逐渐找到了感觉。第二个月结束时，他已经能够自然地面对镜头，展现出不同情绪。林锐开始安排他参加一些小型的试镜，虽然大多石沉大海，但每次都是宝贵的经验。
第三个月的一个下午，程默被紧急叫到林锐办公室。
"明天上午十点，'迷尚'品牌有个紧急试镜，他们的主模突发肠胃炎。"林锐递过一份资料，"我推荐了你。"
程默翻开资料，"迷尚"是一个新兴的轻奢男装品牌，这次是为秋冬系列选角。要求模特"气质干净中带一丝不羁"。
"我...行吗？"程默不确定地问。
林锐拍拍他的肩："相信自己。这三个月，你变了很多。"
当晚，程默失眠了。他站在公寓的穿衣镜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三个月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的体态更加挺拔，眼神也不再闪躲。他尝试露出资料上要求的"干净中带不羁"的表情，却总觉得差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