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雾攥住裴景琛的手轻轻按在胸口。
软肉贴着他的掌心起伏,连带着心跳也清晰的传过去。
“我钟意裴生,从见到大哥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
姜雾抬眸,连名带姓的叫着男人的名字,打直球。
她那双清丽的眼眸仿佛镌刻进了真的喜欢一样,眼角眉梢都染着极致温柔的笑意。
“大哥喜欢我吗?”
裴景琛漠然泼下冷水,“我会信?”
冷硬的语气,把刚燃起的暧昧腰斩,掌心下的心跳,明显慢了半拍。
““日久方长”大哥不想认账也没关系。”
裴景琛脸色较冷,听出姜雾这话还有别的意思,他不允许有第二次意外发生。
姜雾从桌上拿起还没吃到嘴里的药片,含住药片没有喝水。
她缓慢地掀起眼皮,深情的杏眸看着男人,“我嘴巴很干呢。”
裴景琛拿矿泉水给她,姜雾踮起脚勾住脖颈,吻了上去。
裴景琛这次鬼使神差得没有推开,药片的苦味还沾在唇上。
姜雾咬他的下唇,逼迫他回应,两人的吻里,满是苦中缠人的热,越吻越深。
保仕婷被裴景琛吃进了一半,走廊的脚步声,把裴景琛从暧昧中剥离。
姜雾却不肯放他,就像缠人的妖精,身子顺着他手臂往下滑,软绵的腰腹贴着掌心,只能他用手去撑着你只要裴景琛放手,她就会跌落在地上。
房门外恢复安静,裴景琛揽腰抱住姜雾。
姜雾双脚腾空,被抱到身后的台桌上。
“知道住在这里的佣人,为什么会自杀么?”裴景琛问。
姜雾不知全貌,这件事在裴家上下也是忌讳,没人敢主动提起。
“大哥好像有地方,咯到我了。”姜雾指尖撑着桌面,眼尾的风情顺着脖颈往下淌
明显她没太在意,裴景琛想要跟她说的,这种顶级豪门水深鱼多,家里出什么事,死几个人,也不意外。
说不定下一个死掉的会是她,被裴牧野活生生的给打死。
“她跟你一样,生前纠缠我,年纪轻觉得自己长得漂亮,有张让男人喜欢脸蛋,就可以上位成功。”
姜雾听完笑容凝固。
如果这里还有冤魂,看着她生前爱慕到死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缠绵热吻,怨念又要增加几十年吧。
“你把她杀了?”姜雾恍惚,“那你还敢进来,不怕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只要知道结果就可以。”裴景琛俯下身子双臂困在她腰身两侧,“在裴家,日后我会尽力去照拂你,但是有些路需要自己去走,用些邪门歪道的歪心思,治标不治本。”
说完他起身拿起正燃的烛台,火光里倒映出一张彷徨失措的漂亮脸蛋。
他将蜡烛不紧不慢的吹灭,“时间不早了,弟妹早点休息。”
姜雾是个聪明人,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她应该自己心里会有考量。
姜雾却不怕烫的,用手指去摸还灼烧的蜡油,她眨着眼问,“下次,我们要不要玩滴蜡。”
背对着姜雾的裴景琛俊容绷紧,人前乖的不像话,人后玩的比谁都癫。
…
避孕药被裴景琛吻去了一半。
姜雾也不知道,药效还有没有作用。
回到房间,她一直在回味裴景琛对她说的话,“有些路,需要自己去走。”
这种上帝视角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说的太轻巧。
裴景琛这种生来就钟鼎鸣食的人又怎么知道人间疾苦。
裴景琛也不相信,她爱他。
她说的都是实话,也被他当成献媚的假话去听。
想利用裴景琛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
搬到裴家的第二个星期,她第一次见到裴景琛。
第一面,她就像是条落水狗,被他从泳池里捞出来。
裴家千金,裴嘉瑜生日part上,一条翡翠项链掉进泳池。
“嫂子帮忙。”裴嘉瑜一句话,把她推进泳池。
港城的冬夜阴湿潮冷,泳池的水冰凉刺骨。
她不会游泳,口鼻呛水,在水里拼命的挣扎,连呼救都发不得声。
惨兮兮的模样惹来二世祖们在岸边哄笑。
她费力的扑腾到泳池边,被刚进家门的裴景琛,从泳池里捞出来。
裴景琛怕她走光,绅士风度的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让佣人把她从花园里带走。
事后还吩咐佣人煮了红糖姜茶送到房间,让她驱寒。
这是她在裴家第一次看到点光,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仔细的关心,缺爱的人,总是会被一些小事感动。
那天以后,她就像是被无形的线牵住了似的,控制不住地留意着裴景琛,哪怕远远的看着他,也会心跳加速。
后来知道,裴景琛每周总会来这里留宿三天,也没带过女人进门。
每次她都悄悄站在不远处,目光不受控地黏在裴景琛的身上。
裴景琛跟弟弟裴牧野是两个极端。
裴景琛长辈做派,稳重克制,性子清冷,寡言少语。
他身上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正派,藏着种不动声色的吸引力。
对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偷偷瞧得多了,连夜里做梦,梦到的都是裴景琛的身影,梦到肌肤相亲。
昨晚,春梦成真,演出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姜雾抬眸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已经十一点了。
她眉心皱压,想到婆婆跟裴牧野说要抓紧让她为了裴家开枝散叶的事。
还以为是裴牧野回来,姜雾冷着脸去开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一老一小,姜雾一愣,“王妈,这么晚了还不睡,带孙少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