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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闻衍州正在用尽所有人脉和手段解决李总的事,他多忙一小时,薛鸣玉就能快一小时出看守所。
虽然看守所只是关押,一切如常,可他还是担心薛鸣玉在里面适应不了。
李总伤了头部,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国内的医生做不了这么精密的手术。
闻衍州就用私人飞机请国外的医生过来亲自操刀,一天一夜的手术,李总总算是醒来了,只是刚脱离危险期还不能探望。
闻衍州忍不住松了口气,只要李总醒来,一切都好说,赔偿的事,他可以让几个项目,闻家势力摆着,李总会同意的。
最晚明天,他就可以把薛鸣玉捞出来了。
这次确实委屈她了,等这次风波结束,他会补偿她之前欠下的陪伴和温柔。
“小衍,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真没用,总是这样给你添乱。”
苏汀柔怯怯地坐在她身边,语气婉转悦耳。
闻衍州看着她,却没有前几年那种感觉,甚至隐隐有些烦躁。
这些年苏汀柔总是发病,闹起来总要他去见他。
念在小时候苏汀柔照顾过他两个月的情分上,他可以忍。
可现在,闻衍州只觉得烦。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清冽:
“没关系,汀柔姐,当初你是被闻家逼着嫁给薛怀山,我现在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等李总醒来,你和他道个歉,这件事就解决了。”
苏汀柔清弱的脸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
“好,我都听你的。”
闻衍州盯着手术室的灯发呆,脑海里总是浮现薛鸣玉的身影,一会儿是她笑起来弯弯的眉眼,一会儿,又是她含泪的眼。
“小衍,这件事是我们委屈了鸣玉了,等她出来,我们请她吃顿饭去去晦气好不好?”
苏汀柔仰起脸,一派地温柔体贴,在闻衍州看不到的地方,她轻轻勾起一个冷笑。
她给看守所里那几个刺头塞了钱,吩咐她们好好招待薛鸣玉。
等薛鸣玉出来,不死也要脱层皮,敢抢她苏汀柔的东西,这就是代价。
她没注意到闻衍州奇怪的眼神。
“汀柔姐,你在说什么啊?”
闻衍州神清骨冷的脸上满是不解:
“我和鸣玉是夫妻,她出来以后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
他淡声道:
“至于你,这件事过去以后,你不要见鸣玉了,她脾气不好,再动手我真拦不住了,你就和薛叔好好过日子吧,我问过了,你在薛家过得很好。”
苏汀柔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闻衍州这么绝情。
她不甘心地起身,故意挽起袖子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嗓音怯弱可怜:
“小衍,这就是你口中的过得好吗?自从嫁给薛怀山以后,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梦里都是你带我走。”
闻衍州有些动容了,他垂下眼眸:
“和鸣玉结婚那天,我就发过誓了,我只会有她一个妻子,汀柔姐,我可以保证,只要有我在一天,闻家就护着你一天,可其他的,真的没有了。”
“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
闻衍州大步进去,恢复了往日了从容淡定:
“李总,你还好吗?”
李总头上还裹着纱布,此刻恨毒了苏汀柔,但是闻衍州明显是要护着苏汀柔,他也不好说什么。
“多谢闻总照拂,我挺好的。”
闻衍州终于松了口气,露出朗润如玉的眉眼:
“那就好,既然你没事,那就麻烦李总家属撤案吧。”
撤案的事谈地很融洽,闻衍州让出手上那个新项目,双方也就都满意了。
临走之前,李总提了一个要求。
“闻总,方便我和薛太太单独聊几句吗?”
苏汀柔下意识要拒绝,被李总下一句话留住了。
“我和薛太太,也算旧相识了。”
闻衍州忙着去接薛鸣玉,也不在意苏汀柔不自然的表情。
“汀柔姐,你给李总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先走了,鸣玉还等我呢。”
李总冷笑着看向苏汀柔,语气阴毒:
“贱人,你跟我的时候我待你不薄吧,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还好老子命大。”
苏汀柔嗓音颤抖,她是真的怕她当年给李总做情人的事被闻衍州知道。
“你想怎么样?”
李总揉了揉头:“不怎么样,下季度闻氏那个三个亿的项目文件,你帮我偷过来,我保证守口如瓶。”
这边的闻衍州已经到了看守所,他特意买了束薛鸣玉最爱的粉玫瑰。
这件事他确实过分了,可薛鸣玉那么爱他,甚至愿意为了他舍弃自由,这次一定会原谅他的。
工作人员出来了,疑惑道:
“薛鸣玉已经被她家人保释出去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