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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不再理会他，转身看向季国强，“季总，离婚协议，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否则，我不能保证启航投资下一步会做什么。”
说完，我径直走出了病房。
身后，是刘芬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季寒惊疑不定的追问。
我没有回头。
第二天一早，我的律师就收到了季家发来的离婚协议，所有条款都按照我的要求，季寒净身出户。
我利落的签了字。
同一时间，启航投资正式向外界宣布，全面进军本地房地产市场，第一个项目，就是城南那块地。
消息一出，我手机里关于此事的推送就没停过。
季国强当天就召开了紧急董事会，试图稳住局面。
公司的几大股东，不知何时已经被我的人接触过。我抛出的利益，远比季家能给的要多。
他想动用关系打压启航，却发现那些往日里称兄道弟的人，如今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他只能发短信，从一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的质问，最后变成了近乎乞求的语气。
【许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谈谈，你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我看着这些短信，只觉得讽刺。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处理启航的文件。
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拿回城南的地。
我要的，是整个季家。
三天后，季家的股价应声大跌，濒临崩盘。
他亲自来到启航楼下等我。
看到我时，这个曾经神气的男人，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许宁。”他叫住我，声音沙哑，“你父母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我停下脚步，冷漠的看着他，“我已经查清楚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公放。
录音里，是季国强和周总的声音。
“老季，当年许家的事，你做得可真够绝的。一场‘意外’，就把最大的竞争对手给解决了。”
“商场如战场，我不动手，死的就是我。可惜，没能把他们家的核心技术搞到手。”
“听说他们留了个女儿？没什么威胁吧？”
“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威胁？还不是被我儿子迷得团团转，乖乖把她父母的赔偿款都拿出来给我填窟窿了。等城南项目一成，就把她踢开。”
录音播放完毕。
季国强的脸惨白。
“你......你......”
“我怎么拿到的？”我替他问出口，“季总，你那个情人周总，不仅喜欢钱，还喜欢年轻力壮的男人。启航，恰好两者都能满足他。”
我晃了晃手机。
“这份录音，我已经匿名发给警方了。当年那场车祸，他们会重新调查的。”
季国强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警察很快就来了，带走了他。
我看着警车远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豹哥，多谢。”
电话那头的豹哥笑了。
“许小姐客气了。当年要不是你父亲提携，我还在街上混呢。这点小事，应该的。”
我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季家公司的方向。
季国强倒了，但还不够。
还有季寒，还有刘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