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灶台!"苏平安胸有成竹,"走,去外面。”
虽然囡囡不想参与这种"小孩子"的活动,但还是被两个丫头硬拉了出去。
苏平安骑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鸡和鱼。
他带着三人来到河边,准备做叫花鸡和叫花鱼。
他让三个女孩去捡柴火,自己则麻利地处理食材。
等她们回来时,苏平安已经在和泥巴了。
看着旁边准备好的鸡和鱼,三个姑娘直咽口水。
小扎忍不住问:
"姐夫,今晚要把整只鸡和鱼都做了吗?要不我回去拿个盆,可以分几顿吃..."
"要什么主食啊,"苏平安边糊泥巴边说,"光吃鸡和鱼就能吃饱!"
这豪横的语气让小迪和小扎又咽了咽口水。
苏平安熟练地将裹好泥巴的食材埋进火堆。
虽然做法看似简单,但火候和埋的位置都很有讲究。
三个女孩看得入迷,苏平安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竟有种别样的美感。
忙活完所有事情,苏平安在河边洗净双手,刚在篝火旁坐下,囡囡她们三人才如梦初醒。
小迪眨着好奇的眼睛:"坏家伙,这样就行了吗?直接扔火里烤?"
"嗯,等着就好。”苏平安应道,突然眯起眼睛打量她:"再叫我坏家伙,我可要当真使坏了啊!"
他故意曲指成爪,冲小迪比划了个手势。
少女顿时涨红了脸,这暗示实在太明显了。
"咳咳!"
囡囡的干咳声适时响起。
她既是在提醒小迪,也是在警告苏平安。
不过她心里清楚,单论当男朋友的话,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确实很出色——看他身边那个殷勤的"小跟班"小扎就知道了,一口一个姐夫叫得亲热。
篝火里突然多了几个红薯,香甜气息很快弥漫开来。
虽然刚吃过点心,但烤红薯的焦香还是让小扎像只馋猫似的凑过来:"好了没?能吃了没?"
小迪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挪近,警惕地环顾四周,仿佛全世界都要抢她的红薯。
囡囡扶额叹气,却见苏平安已经剥开烤得流蜜的薯皮。
小扎急不可耐去抓,却被烫得直甩手,那猴急模样逗得囡囡抿嘴一笑。
当香甜的薯肉在舌尖化开时,囡囡忍不住眯起眼睛。
可随着更浓郁的肉香飘来,三个姑娘又不约而同盯住火堆。
囡囡悄悄咽口水的声音刚落下,就撞上苏平安促狭的目光,顿时羞红了脸。
她狠狠瞪回去,那眼波流转间,苏平安突然觉得——是时候该把小迪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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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四合院里,许大茂踉跄着推开院门。
他今天灌了不少闷酒,相亲黄了不说,还得知自己可能绝后的消息。
路过中院时,他阴鸷的目光钉在傻柱身上。
"看什么看?"傻柱正和妹妹何雨水消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许大茂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神经病!"傻柱冲他背影啐了一口。
贾家屋里,棒梗正闹着要吃肉。
秦淮茹烦躁地揉着太阳穴,自从上次偷鸡不成反赔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没听见孩子要吃肉吗?"贾张氏三角眼一吊。
"饭盒里不是有肉丝?"秦淮茹把铝饭盒摔在桌上,"我哪来的钱?"
贾张氏盘算片刻,压低声音:"去找傻柱要啊!他一个光棍汉,工资那么高..."
苏平安如今可不好招惹。
秦淮茹只得去找傻柱。
瞧见棒梗手上的伤,她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进了傻柱家。
何雨水正和傻柱说着话,见秦淮茹进来,立即闭了嘴。
秦淮茹脸上带着愁容:
“柱子,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棒梗手伤了,得补营养,想吃点肉。”
“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你能不能先借我点?”
“等发了工资,我立马还你!”
傻柱有些犹豫。
虽说他仍对秦淮茹殷勤,但贾东旭毕竟还活着,他也不敢太过分。
毕竟,再殷勤也没用。
何雨水一见秦淮茹,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早听说哥哥因贾家的事赔了一百二十块,简直是飞来横祸。
这笔钱掏空了傻柱的家底。
他工资虽高,却从不存钱,几年积蓄全搭了进去。
更让何雨水恼火的是,自打贾东旭瘫在床上,傻柱从厂里带的饭盒再没她的份,全进了贾家的嘴。
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嘴也馋,自然满肚子怨气。
现在秦淮茹又来借钱,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傻柱见秦淮茹楚楚可怜,心里发痒,可实在没钱,只得掏掏口袋:
“秦姐,不是我不帮,我真没了,就剩这几块。”
秦淮茹眼尖,瞧见他手里有张五块,伸手就要拿,却被何雨水一把抢过。
何雨水冷声道:
“哥,下学期学费该交了,这钱我得用。”
秦淮茹讪讪缩回手:
“既然你也没钱,我去找壹大爷问问。”
院里能占便宜的,除了傻柱,也就易忠海了。
她一走,何雨水就瞪了傻柱一眼:
“哥,你傻不傻?”
“贾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吃了亏还不长记性!”
“秦淮茹是有男人的,你再这样,谁还敢嫁你?”
傻柱脸上挂不住,揉乱她的头发:
“臭丫头,少管闲事!”
何雨水哼了一声,懒得再理。
易忠海家。
秦淮茹忐忑地推门进去,易忠海正和一大妈吃饭。
见一大妈在,她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借钱。
一大妈皱了皱眉。
贾家借钱从不还,院里谁不知道?
前两天刚借了四百块赔给苏平安,现在又来,真当别人是 ?
易忠海倒是淡定。
虽被王主任警告过,但他仍是壹大爷。
借钱是不可能了,可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心思一动。
“淮茹啊,总借钱不是办法。”
“东旭瘫了,棒梗伤了,你婆婆又那样,这债怎么还?”
“这样吧,我再开次全院大会,让大家给你们捐点。”
“再”
字说得意味深长。
毕竟,贾东旭受伤时,他已经号召过一回了。
秦淮茹闻言,眼中闪过惊喜。
借钱终究要偿还,
若是募捐,便无需归还。
她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一大妈望向易忠海,低声道:
"老易,这已是第二回了,院里人难免有怨言。”
"王主任先前就对你不满,别再强出头了。”
易忠海沉吟片刻,
眼前浮现秦淮茹婀娜的身影,
终是开口道:
"再帮衬一回罢!"
"贾家着实艰难,全靠淮茹独力支撑。”
"瘫卧的丈夫,三个稚子,还有个婆婆。”
"也真是苦了她。”
一大妈听得"三个孩子",
想起自家境况,不禁长叹一声。
"召开全院大会喽!"
呼喊声在院中回荡。
四合院众人虽感诧异,仍搬着板凳鱼贯而出。
这原是院中惯例,
近来院里 不断,
众人暗自揣测今日会议主题。
苏平安踏进院门时,
正逢人群向前院聚集。
他刚自救助站归来,
此行收获颇丰——小迪姑娘已然应允。
临别时他向囡囡提亲,
囡囡虽言尊重小迪意愿,
但见姑娘垂首赧颜,
此事便十拿九稳。
按礼当请媒人说合,
苏平安却嫌繁琐,
思来想去决意请王主任作伐,
方显郑重。
他哼着小调入院,
恰见众人张罗开会,
刚饱餐一顿的他兴致勃勃前来观礼,
倒要瞧瞧这群人又生什么幺蛾子。
台上易忠海正色道:
"诸位高邻!"
"咱们四合院素来守望相助。”
"如今贾家困顿,岂能坐视不理?"
"望大家慷慨解囊,助其渡过难关。”
"也好彰显我院仁厚之风!"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仿佛不捐便是与全院为敌。
秦淮茹适时起身,
只道:"谢过诸位帮扶",
胜过万语千言。
苏平安坐角落,
饶有兴味地看着易忠海表演。
但见众人面色阴沉,
连刘海中、闫埠贵都眉头紧锁。
半月前才募捐过,
如今又来?
这年头谁家宽裕?
易忠海此举着实不近人情。
易忠海心知此举招怨,
率先表态:
"我捐五元!"
这数目不小——
秦淮茹顶岗工资不过二十八元。
刘海中暗自恼火,
非因银钱,
而是易忠海又抢了风头。
他身为七级工月入八十五元,
遂接口道:
"我也捐五元!"
"老闫,你呢?"
这话分明将了闫埠贵一军。
三位大爷明争暗斗,
刘海中专在钱财上压闫埠贵一头。
闫埠贵闻言,
只得翻个白眼。
闫埠贵作为院里的三大爷,这时候必须起带头作用,虽然心疼得紧,还是咬牙掏出两块钱道:
"大伙都知道我家情况,手头紧,就捐两块吧。”
易忠海瞥了闫埠贵一眼,没吭声。
三位大爷带了头,其他人再不情愿,也只得磨磨蹭蹭上前,你一块我两块地往桌上放钱。
轮到傻柱时,他兜里实在没几个钱了——原本还剩七八块,刚被何雨水拿走五块,这会儿连五块都凑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