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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裴斯屿曾是港城人尽皆知的纯恨夫妻。
今日他给小女孩办世纪婚礼,明日我就把他们的床照放得满天飞。
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可复婚后,当他纵容女孩,用我的婚纱擦拭下身脏污时,
我只是替他们关好了门:“你们好好玩。需要的话,敬酒服我也可以送你们。”
裴斯屿顿时僵住,眯着眼,脸色阴沉:“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平静地笑笑。
这次真没有。
毕竟,我快死了,真的没有精力,再和他们斗下去了。
......
“许念桉!你装什么!”裴斯屿追出来,扯住我的手腕,满脸不可置信。
我淡定的抽回手:“我没有装。我是真心祝你们玩得开心。”
“以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再管。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裴斯屿愣在原地,听完我的话后,久久没回神。
我能理解他的惊讶。
毕竟,从前他每一次出轨,我都会要死要活,闹得人尽皆知。
他和孟恬恬似乎很喜欢刺激我。
记得上次,他们在我的婚床上滚床单,我冲上去打了孟恬恬无数个耳光。甚至在第二天走红毯时,设计让孟恬恬当着全球直播镜头的面走光。
当然,我也付出了代价。
裴斯屿封杀了我,我引以为傲的事业,也没有了。
身后传来孟恬恬娇滴滴的喘息声,裴斯屿回神。
出乎意料,他是对着孟恬恬说的:“你先回去。”
孟恬恬委屈地撒娇,我这次很识时务,自己打开房门。
“回去吧,她在等你。”
我转身离开家。
“许女士,您的病情不太乐观。”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按灭手机,坐在江边抽了一颗又一颗烟。
回去时,孟恬恬已经走了。
房间满是暧昧的气味,让人恶心。我打开窗户,没理裴斯屿。
他却主动和我说话,递给我一个礼盒。
“......七周年的礼物。”
难为他,和别人滚床单时,还记得今天是我们七周年纪念 日。
曾经,每次他送我礼物,我都会兴高采烈的打开,搂着他的脖子,说“谢谢老公。”
就连他最穷时送给我的一盒纸星星,我也会像收到珍宝一样收好。
可如今,我只是随手接过,扔在沙发上,
裴斯屿脸色有些难看:“你不打开看看吗?”
我瞥了他一眼,打开,看见一块手表。
是离婚前,我随意圈起,全球只有三块的手表。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但你没必要一直是个死人脸吧。”
我扯扯嘴角,我不仅死人脸,我还很快就要成死人了呢。
“知道了。”我敷衍着回答。
他却莫名其妙更生气,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