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摆手,“不是,就是有些力不从心,怕照顾不好太太。”
钟砚摆手,“不用担心,她脾气挺好的。”
张阿姨抿唇,“是很好。”
钟砚没深究她的话,“您安排他们下班吧,我晚上带她出去吃。”
钟砚推开门,屋里窗帘拉着,季檀鸢戴着眼罩睡在床中央。
他挽着衬衫袖子叠在手肘下,窄腰宽肩,长腿一览无余,站在床边,掐腰看着床上的人,神情莫测。
随后单腿跪在床上,弯腰,给人捋了捋头发。
眼罩盖在她的眼睛上,只露出线条流畅精致的下半张脸,性感的嘴唇看起来更加诱惑,让人忍不住想亲。
黑发红唇……
他揉着她漂亮的唇。
“季檀鸢,去了申城一趟,碰见你青梅竹马了。”
他老婆的小名他居然是从她竹马嘴里知道的,简直膈应,
季檀鸢被吻醒的,她抬手想拿下眼罩,却被阻止。
“戴着。”声音沙哑。
紧接着她就感受到有人隔着丝绸眼罩亲了她的眼睛,“很漂亮。”
尤其躺在床上仰着头的时候。
美惨了。
他叫你煌煌,你小名原来叫煌煌。
《大明》诗歌中的“牧野洋洋,檀车煌煌。”
檀之煌煌,光明,灿烂,明艳。
果然衬得起。
事后
季檀鸢腰疼,洗完澡趴在床上,钟砚依靠在床头,单手看着手机,另一只手给趴在床上的人揉着腰。
“待会儿出去吃饭。”
季檀鸢昏昏欲睡,嗯一声,“谁呀。”
“天正集团董事长和他夫人,你之前不是说了吗。”
季檀鸢猛的睁开眼睛,但是侧头背对着男人,钟砚没看到。
天正集团股权更改,其中董事股东大会全票通过出售控制股给华狮,完成钟砚上任华狮总经理以来的第个一个收购作业。
钟砚,钟氏集团的董事长兼任华狮房地产的总经理,之前华狮属于钟氏100%的控股,三年前房地产泡沫破灭,国有资产参股购股占比49%挽救赋能解决危机,既没有失去控制权还多了一个大佬股东,市值翻倍,信誉背书提高,融资也更容易,傍国企,坑蒙拐骗,搞混改,利益输送。
季檀鸢闭着眼,要说资本运作,钟砚是个中好手。
过不了很久,版图就要扩张到南方一带的微电子芯片了,季家为了解决危机的确引狼入室,也不怪爸爸被商会里的其他企业针对。
钟砚眉眼温凉,季檀鸢可能已经忘记他给她揉着腰,所以她刚刚毫无遮掩的僵硬他已经感受到。
他收起手机,躺下,单手支撑着头,把人搂怀里,摸着她的头,“在想什么?”
季檀鸢转身,缩进男人怀里,仰着头亲亲他的下巴,“在想宴会那天穿什么才会漂漂亮亮的不给老公丢人啊。”
钟砚哦一声,“最好如此,可别打什么坏主意。”
“我能有什么坏主意。”
钟砚理了理她的头发,亲亲她的额头,“哦,没欺负佣人?”
季檀鸢推开他,脸冷下,“你为了别人对我兴师问罪?”
钟砚拉了一下又把人拽进怀里,“怎么可能,怕你被欺负。”
“是被欺负了,老佛爷因为我批评了保姆就把我召进她的宫里训斥惩戒一番,大有一副臣妾嚣张跋扈欺负功臣要把臣妾拉出去打七十大板的节奏,臣妾一时没忍住,就把老佛爷气歪了嘴,着实大不敬。”
钟砚:“……”
很好,讽刺的很有水准,说他家是封建余孽呢。
也不是完全的好脾气,也对,如果是真的不生气逆来顺受他才该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