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离开后,高姐、刘岚和马华也将小餐厅的剩菜带回厨房了,拿出空饭盒便开始熟练地准备往里分。
何雨柱看着那些被客人吃过的剩菜,心里有些膈应,他之前做菜的时候,就已经偷偷给自己留了一份饭菜,放进了系统空间里,这会儿自然是不用跟着他们分。
于是大方地摆了摆手:“行了,我以后就不分剩菜了,都给你们分了吧,你们收拾好后厨,就可以回去了。”
三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何雨柱不分,他们就能多一些,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谢谢何师傅!”马华憨厚地笑着。
“傻柱,你可真够意思!”刘岚也忍不住赞道。
何雨柱笑了笑,没再多说,留下三人高兴地分着菜,自己则离开了轧钢厂,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快到四合院时,何雨柱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左右确认无人,心念一动,一个铝皮饭盒凭空显现,被他稳稳抓住,将饭盒装进网兜,提着网兜,就继续朝着四合院走去。
刚到院门口,就见三大爷阎埠贵正守在那里,手里捏着几根零散的菜叶子和一块小豆腐,菜叶子边角都有些发蔫,估计又是他以家里做菜少点料为由,从哪家讨要过来的。
阎埠贵一见何雨柱回来,眼睛立刻亮了,何雨柱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多半是厂里有招待,肯定带了好东西。
“哟,傻柱回来了?今儿个厂里有招待吧?你这饭盒,怎么闻着这么香呢?”
阎埠贵搓了搓手,凑近何雨柱,鼻子使劲儿嗅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饭盒。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这算盘精的算计,也不戳破,故意把饭盒打开,然后往他面前一晃,浓郁的菜香瞬间扑鼻而来,阎埠贵眼中闪过贪婪,以为何雨柱要给他尝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手也忍不住伸了过去。
谁知何雨柱却猛地合上饭盒,笑呵呵地说道:“三大爷,香就多闻闻,闻饱了晚上好下饭!”
说完,不等阎埠贵反应,提着饭盒,施施然进了院门。
阎埠贵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眼睁睁看着那饭盒里的肉菜从眼前晃过,又绝情地远去,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又酸又痛。
直到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内,阎埠贵才反应过来,懊恼地捶了一下大腿,为自己刚刚的错失良机心痛万分,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
被何雨柱这么一逗,阎埠贵也没了再当门神的心思,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
何雨柱回到家里,关上门,将饭盒放在桌上,他特意给自己留了几样肉菜,菜虽然是好菜,但有些凉了,打开饭盒,看着里面的东坡肉,想着还是热热吃更舒服,于是将饭盒拿到厨房,准备把菜热一遍。
与此同时,贾家正在吃晚饭,桌上摆着几个窝头,一碟咸菜条,一盘炒白菜,再配上稀拉的棒子面粥。
贾张氏端着碗,扒拉了两口,就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破口大骂:“这叫什么饭?连点油水都没有,我这老婆子就该饿死!秦淮茹,你倒是弄点肉回来啊!东旭才刚走,你就敢苛刻我了?”
棒梗也跟着起哄,放下碗筷,大声嚷嚷:“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秦淮茹无奈叹气,柔声安抚:“妈,棒梗,别闹了,东旭刚走,家里没了生活来源,得省着点,等我坐完月子顶了工位,才能吃上肉,这年头,谁家能随随便便吃肉?”
贾张氏听了,虽然嘴上不饶,但也没再大声叫嚷,正当贾家三人勉强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忽然从院子里飘了进来。
贾张氏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眼睛猛地亮了,立马放下碗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伸长脖子往外张望,眼巴巴地看着院子,嘴里念念有词:“谁家在吃肉?这味儿可真香!要是能给我家送一点就好了……”
等了一会儿,院子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端着肉菜上门,贾张氏脸上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不满,开始骂骂咧咧起来:“这哪家绝户,吃肉都偷偷摸摸的,也不怕噎死!”
她一边骂着,一边顺着肉香味走出了家门,来到院子里,肉香越来越浓,循着香味,最终停在了何雨柱家厨房的窗户底下,听见何雨柱家厨房里传来细微动静。
透过窗户,隐约能看到何雨柱在锅前忙碌的身影,锅里热气腾腾,肉香就是从他家传出来的。
好你个傻柱!原来是你这绝户在偷偷吃肉!
贾张氏一拍大腿,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她这才想起,之前易中海提醒过,何雨柱在食堂工作,可以让何雨柱从厂里带饭盒回来给家里吃,秦淮茹竟然一直没跟傻柱提!白白错过了这次吃肉的机会!
贾张氏气冲冲地回到贾家,关上房门,就一把拉住秦淮茹,指责道:“秦淮茹!你怎么还没跟傻柱说让他给我们家带饭盒的事情?现在傻柱那绝户正在家里吃肉呢!香得整个院子都闻到了!你赶紧的,想办法去给他要点肉菜来!”
棒梗一听傻柱那里有肉吃,也连忙跑过来,拉着秦淮茹的衣角叫道:“妈,我要吃肉!傻柱叔叔有肉!”
秦淮茹看着婆婆那张可憎的老脸和儿子期盼的眼神,心里也有些着急,但这会儿白莲花还没开完全,碍于面子,还是低声劝道:“妈,现在上门去要肉菜影响不好,咱们家的情况,院里谁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去要饭,多让人看笑话啊。要不,我明天早上就去找傻柱说,让他以后每天都带饭盒回来,这样咱们下次就能吃上肉菜了。”
贾张氏闻着肉香,再看桌上清汤寡水的饭菜,哪里还等得了明天?她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明天?黄花菜都凉了!那肉就在傻柱锅里热着呢!你赶紧给我去要!今天不吃到肉,我就不活了!”
见秦淮茹犹豫,贾张氏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对着墙上贾东旭的遗像,拍着大腿嚎啕大哭:“东旭啊!你看看你媳妇儿!你走了,她就这么虐待我这个老娘!连口肉都不给我吃!你睁开眼看看啊!晚上托梦要好好教育你媳妇儿啊!”
秦淮茹被她一闹,弄得是又羞又气,心里无可奈何,她知道婆婆的脾气,要是不顺着她,今晚这事儿就没完。
为了不让贾张氏闹得全院皆知,她只好咬牙答应:“行了行了,妈,您别闹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还不行吗!”
“那就快去拿碗,不然晚了就都被那绝户糟蹋了。”贾张氏听见秦淮茹答应了,哭声收放自如,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就开始催促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