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床上翻了个身,想着易中海在酒席上露出的狐狸尾巴,这老东西,贾东旭才刚死,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养老计划铺设新的轨道了。
“老东西,想得美。”他低声自语。
他知道何大清离家十年,寄回的信件和抚养费,全被易中海那老狗扣下了,眼睁睁看着傻柱兄妹捡破烂度日,半点儿风声都没透。
这笔钱,按这个年代的购买力,绝不是小数目!现在易中海还想算计养老?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这事儿他非得闹大不可!养老?去监狱里养老吧!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被院里的嘈杂声吵醒。
“每日惊喜礼包已刷新,宿主是否开启?”系统的提示音准时响起。
“开启。”一道微光在何雨柱的意识中闪过,礼包打开。
【恭喜宿主获得:富强粉20斤,猪肉10斤,鸡蛋30个,火腿肠一箱,大前门香烟一条,二锅头一箱。】
嚯,终于有肉吃了!看着礼包开出的东西,何雨柱心情十分不错,今天是他穿越以来系统奖励最丰富的一天,不光吃食的品质提上去了,那烟和酒也不错,在这个年代也算是硬通货,无论是自己享用还是拿去送人情,都相当有面子。有了这系统,他对在这个时代立足的信心又足了几分。
何雨柱起身,简单洗漱,从系统空间取出富强粉和鸡蛋,给自己摊了张金黄的鸡蛋饼,裹上两根火腿肠,配上香甜的玉米粥,这早餐,在以前的傻柱看来是想都不敢想的奢靡,现在却是信手拈来,爽!
正吃着,院儿里传来哭喊声和一阵忙乱的动静,掺杂着贾张氏的嚎叫,何雨柱侧耳听了听,心中了然,是贾家在给贾东旭出殡。
何雨柱心里清楚,出殡仪式一过,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对婆媳,在短暂的悲痛后,便要开始她们的生存大计了,而自己,多半就是秦淮茹那茶艺表演的第一个冤大头。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吃完早餐,心中早有计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倒要看看,这对婆媳,还有院里那些牛鬼蛇神,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前几天他找易中海帮忙向厂里请了假,但也不能一直拖着不去上班。
带上饭盒,锁上门,何雨柱刚走到月亮门,迎面就撞上许大茂,这孙子顶着一张驴脸,下巴扬得老高,斜眼看人,就差把“欠揍”俩字刻在脑门儿上了。
许大茂一见何雨柱,立刻阴阳怪气:“哟,傻柱,吃席吃傻了?还知道上班呐?”
何雨柱不想搭理他,直接朝院门口走去。
见何雨柱不理睬,许大茂自觉没趣,但转念一想,又追上两步,凑到何雨柱身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我说傻柱,昨天那席面儿上的肉,吃得挺香吧?为了口肉,连一大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一眼许大茂:“许大茂,你要是闲得蛋疼,就去找个电线杆子磨磨,别在我面前找不痛快。”
许大茂见何雨柱停下,嘿嘿一笑,那表情要多贱有多贱:“啧啧,以前你对一大爷,那可是言听计从,把他当老子对待!怎么着?现在翅膀硬了?还是觉得贾东旭死了,秦淮茹那儿有机会了,就不用巴结一大爷,想自己单干了?”
这话可就诛心了。
何雨柱心中冷笑,这许大茂嘴巴还是这么臭,不过,他说的倒也不全错,自己确实没把易中海当回事,但原因可不是许大茂想的那么龌龊。
“许大茂,”何雨柱声音变冷,“嘴巴放干净点!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专盯着寡妇下手!”
“嘿,我龌龊?”许大茂一下就炸毛了,公鸭嗓尖锐地叫起来,“傻柱,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贾东旭还没死的时候,老子就亲眼看见你在屋里偷看秦淮茹洗衣服!现在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瓣蒜?!”
许大茂这话一出,何雨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虽然傻柱确实有这黑历史,有时会在屋里偷看秦淮茹的粮仓,但这孙子当众揭短,简直是找死!
“许大茂,你这孙子,居然敢编排老子?!信不信爷爷现在就送你去见贾东旭!”
“哈哈!”许大茂反而更来劲了,梗着脖子,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恼羞成怒了是吧?被老子说中痛处了是吧?!大伙儿都看着呢!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来啊!打我啊!”他扫了一眼周围围观的大妈们,更加嚣张。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寒光,他知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能拖沓,话音未落,右手照着许大茂的肚子就是一记猛击!
“呃!”许大茂只觉得肚子一阵剧痛,仿佛被一柄大锤砸中,刚吸进去的气瞬间被顶了出来,眼前金星乱冒,身子不由自主地弓成了虾米。
何雨柱还不罢休,抓着许大茂手腕的手顺势一拧,再往下一压,同时右腿膝盖前提,正中许大茂的小腹。
“嗷——!”许大茂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惨叫,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抱着肚子在地上蜷缩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何雨柱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许大茂:“许大茂,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是你让我打的!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再敢胡说八道,挑拨是非,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环视一圈围观的群众,扬声道:“大伙儿都听到了吧?这许大茂可是自己求着我打他的!我这人,向来乐于助人,满足他的愿望,没毛病吧?”
“对!我们都听见了!许大茂自己求着傻柱打的!”
“活该!这大茂就是欠揍!”
“以前明知道打不过还往傻柱跟前凑,现在直接开口请傻柱打,我看他就是有这特殊癖好!”周围看热闹的大妈议论纷纷,看许大茂的眼神都带着戏谑。
何雨柱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地上痛得抽搐的许大茂,不再理会,径直朝着大院门口走去。对付这种小人,就得拳头说话!管他君子小人,打服为止!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许大茂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咒骂:“傻…傻柱…你…你给我等着…爷…爷爷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没再理会许大茂的叫嚣,直接出了院门,活动了一下筋骨,刚才那几下,力道用得刚刚好,既能让许大茂疼得刻骨铭心,又不至于真把他打出什么重伤来,免得麻烦。
这时胡同里已经有了零星的行人,都是赶着去上班的,随着越接近轧钢厂,人越来越多,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说话声、脚步声汇成一股蓝色的洪流。
他深吸一口气,踏入厂区,高大的烟囱喷吐着白烟,机器的轰鸣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钢铁味。
这里,将是他未来二十年奋斗的战场,也是他新生活,真正开始的地方。
而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面对的,已不再是过去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