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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清楚,大学四年我这边账单的现金流是245.9万。”
“但是真正的现金流是240.9万,账簿上却多记了五万,大家知道什么原因吗?”
“算了。”我清了一下嗓子,在他们全神贯注、伸长脖子、瞪着眼睛,几十道眼神认真严肃地盯着我时。
我提高了几分贝:“多出的五万是我出的钱,我除了自己交班费,和你们一样消费之外,我还为你们多出了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的每一笔扣款,我银行流水都有显示。”
银行可以打印流水凭证,我把这四年的花销全部标注出来,可圈可点。
“这是这四年我给大家从我私人账户里出的五万块钱,分毫不差。”
这么有力的证据刺得他们呼吸都变重了。
前一刻他们还在忘情地讽刺,这一刻怔愣如石木。
顾云峰倒是开窍快:“不可能,你明明......不可能,你怎么有五万块钱?”
“就算你有,但是你怎么舍得?不,你没有,你太穷了。”
顾云峰上下扫视我,满眼质疑。
廖晓婷帮他发言:“温诗雅,你搞笑呢,你看你这一身行头值几个钱,你舍得给大家花五万?你爸妈没上班,都是普通人,这五万对你们全家来说是天文数字吧?”
阶级歧视,在我们班上异常明显。
在宿舍里我用个十几块钱的洗发水,都会被吐槽便宜货。
我在学校里没有多高的物质欲望。
加上为了照顾顾云峰的面子,以前我过得一直很朴素简单,竟然被他们误会至此。
顾云峰用赞许的眼神朝廖晓婷瞥过去。
二人狼狈为奸。
正在此时,门口闪进来几个人,其中有我爸妈还有校长。
“温同学,这是我给你办的毕业证,亲手交给你,大学四年,你辛苦了。”
校长慈爱的把毕业证交到我手中。
我把证件微微上抛二十厘米,对同学们炫耀道:“我有毕业证了,今天拿到了,所以你们昨天的投诉无效。”
他们的神态就像劈碎的瓦片,如残垣断壁般。
“我去,校长亲自给温诗雅发毕业证,就她一个人。”
“才刚把事情解释不到3分钟,就拿到毕业证了?”
“温诗雅......和校长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积毁销骨,流言蜚语比硫酸还具有腐蚀性。
他们声音说的很小,但是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校长的脸色当即拉下来。
我对我爸妈打了一个响指,然后缓缓站上讲台,不紧不慢开口:“今天给大家介绍两位和我有莫大关系的人。”
同学们第一时间看着发福的校长,眼里一片嫌恶。
校长越发不自在。
“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爸妈,校长身后的两位就是我爸妈,我们学校的逸夫楼就是我爸妈捐赠的,还有那些价值千万的影视设备,也是我爸妈捐赠的,以及马上要建造新教学楼的地皮,还是我爸妈捐赠的,并且以后会施工。”
校长默默点头。
长辈们没多说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爸妈时间紧迫,出面没多久便急匆匆离开学校。
我送他们出校门口转回时,班上的氛围变得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