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病床边空荡荡的。
就在我准备下床找人时,手机突然在剧烈震动。
我按了接听键。
胥淮暴怒的声音炸响在耳边,“姜岁,你太过分了!”
我一把扯掉输液针头,跌跌撞撞冲进会所。
胥淮正靠在沙发上抽雪茄。
“闹够了?”他冷冷吐出一口烟圈,“我说过,玩够了就收心,别来打扰我的计划。
你为什么就是要闹?”“我爸在哪?!”我声音发抖。
他突然暴起,一把钳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疼出眼泪,“装什么傻?三姐妹在哪?”
“我不知道!”我拼命摇头,发丝黏在满是冷汗的脸上。
“因为一条狗就报复?”他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姜岁,别挑战我的耐心。
想要你爸平安,就老实交代她们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做的!”我崩溃地大喊。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猛地撞开。
保镖急匆匆冲进来,“淮少!人找到了!”
三姐妹哭哭啼啼地闯进来,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
徐善第一个扑进胥淮怀里,“淮少~我们差点就……那些人说玩了我们以后再卖了我们……”
几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扔在地上。
为首的刀疤脸一看到我就像抓到救命稻草,“就是她!是她指使的!说这几个女的碍事,给我们十万块要处理掉!”
“饶命啊!我们就是拿钱办事!”另一个男人拼命磕头。
胥淮的眼神瞬间结冰,他一把推开我,我踉跄着撞在茶几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
胥淮仔细检查着三姐妹,确认她们毫发无损后,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厌恶。
他温柔地擦掉她们的眼泪,“乖,别哭了,明天还要当最美的新娘。”
“至于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在这好好反省。”
他转身对保镖吩咐,“婚礼结束前,别让她踏出这里半步。”
“我爸呢?!”我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她们明明没事了!”
他甩开我的手,“等婚礼结束,你自然能见到他。”
门被锁上。
那几个挨打的男人慢慢朝我逼近,他们脸上带着淤青,眼神凶狠。
刀疤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妈的,胥淮的人把我们打成这样,总得找人泄愤。”
我冲向门口用力拍打,“开门!快开门!”
门外保镖的声音毫无感情,“胥少说了,不准开门。”
我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用力砸向刀疤脸的脑袋。
但下一秒,有人从后面抓住我的脚踝,我重重摔在地上。
衣服被用力撕开。
我死死咬住嘴唇,眼泪无声滚落。
天亮了,包厢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洗手间传来轻微的响动,我拖着疼痛的身体走过去。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僵住了。
爸爸被麻绳捆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扑过去解开绳索,拼命摇晃他,“爸!爸!”
手指探到他冰凉的鼻息时,我的脑子好像有一根弦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