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在即，刚做完手术的我，强忍痛意赶回公司。
推开会议室，甲方看了眼合同气得当场掀桌。 我这才发现，合同被老公的助理替换成她的卖萌大头照，旁边盖上她的嘟起的红唇印。 乔甜对甲方卖萌wink,“哼，哥哥还挺凶，再凶把你奶瓶打掉！” 我怒骂了她一句蠢货，最后让利三个点才成功签下合同。 当晚，顾淮之面无表情质问我。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辱骂，甜甜抑郁症复发，今晚她割腕差点死了！” “顾淮之！我看你真是色令智昏！这次的合作是团队熬了几十个通宵才争取来的机会，错过的话，你就等着公司解散吧！” 顾淮之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晚上，顾淮之一如既往给我温上一杯牛奶。 再醒来，却发现自己置身精神病院，上下嘴唇被缝合一起。 我的状态被顾淮之上传暗网直播，观众可参与打赏对我进行互动。 顾淮之搂着乔甜对我冷笑，“你不是能说会道吗？面对镜头的惩罚，我看你能不能说出口。” 我冷冷睨了眼镜头，比出手语，“哥，来接我，我要顾氏破产，另外参与上榜的人，我要他们死！” 1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榜一的打赏金额更是高达一千万。 「这女人在瞎比划什么？进了暗网直播不死也得脱成皮。」 「看直播标题，她仗着自己是公司老板娘就霸凌员工，都要害出人命了，她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啧，职场霸凌吗？哥就是从底层干起来的，她不是喜欢霸凌吗？我就替底层员工好好教训她，把她按通电椅上，尝尝高压电荷醒醒脑！」 「榜一大哥，好气魄！」 没等我反抗，两名医生把我摁在椅子上，咔嚓一声，四肢被禁锢，动弹不得。 下一刻，电流透过皮肤在四肢百骸疯狂窜动，刚做完阑尾手术的伤口灼烧得血肉外翻，血水喷涌而出。 顾淮之站在监控室，把玩手里的控电器，“温以宁，只要你开口求饶，并向甜甜下跪道歉，我可以终止这场游戏。” 他忘了，我上下嘴唇被鱼线缝死，连张口都成了奢侈。 乔甜发出小奶音的轻颤，哭得打奶嗝。 “顾哥哥，别勉强姐姐了，宝宝是最底层的员工，不配得到姐姐的道歉，但宝宝不会怪姐姐，是宝宝自己的问题。” 我红了眼，对男人彻底失望。 我和顾淮之从大学相识，毕业后白手起家。 为了拉投资，谈合作，我更是喝酒喝到胃出血，因此患上了阑尾炎。 自从乔甜进公司后，他便忘了创公司的初衷。 顾淮之曾对工作失误的容忍度为零。 曾经一个老员工方案改错了一版，便大发雷霆把他辞退。 在乔甜搞砸了合作，甚至泼咖啡弄坏了我的电脑，机密文件丢失，他只是云淡风轻地一句，“再做一个方案不就得了，小姑娘率真，你年纪大让让她。” 他的一句再做，是我和团队熬了几十个通宵，给她善后。 有次，仅仅是因为我在商宴上换了乔甜点的炼乳小馒头，顾淮之便指责我自私，把我关进地下室饿了七天七夜。 顾淮之对上我发红的眼，微微一愣。 “温以宁！到现在你还在装清高，我只是想让你改掉上位者的思想，甜甜是个人，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 “顾哥哥，算了叭～我原谅姐姐了，她说得对，我就是蠢货，呜呜……我该死……” 乔甜适时开口，露出脆弱的神情。 我听着他俩一唱一和，只感觉一阵反胃。 见我瞪了一眼镜头，顾淮之怒极反笑，“好得很，温以宁我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罢，他按下按钮最大档，我全身神经紧绷，肌肉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 喉咙里涌上焦炭般的腥甜，缝死的唇缝吐出痛吟，下体小便失禁。 此时弹幕的打赏到了热潮，激情地探讨下一个惩罚环节。 医生看到我嘴上的渔线，向顾淮之开口。 “顾总！夫人她的嘴被缝死，根本无法开口啊……” 闻言，顾淮之死死盯着屏幕。 “不可能，我用的特殊材质的线，遇水则化，怎么她的嘴到现在还被缝着，我去看看。” 乔甜抽噎出声。 “姐姐不会是因为你缝了她的嘴皮，才赌气不肯说话吧，我刚刚还看见，姐姐用唇语骂我。” 2 顾淮之止住脚步，嘴角噙起冷笑，“温以宁！没想到你这么倔，我倒要看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屏幕上嘲讽的弹幕滚动。 「我说呢，这女人一声不吭，原来是一身傲骨，不想道歉。」 「我打赏两千万，我最喜欢敲硬骨头了，把她的嘴掰开，灌辣椒水，看她的嘴有多硬！」 乔甜故作担忧。 “姐姐，求你了，你就说句话吧，只要你开口，我就向顾哥哥替你求情。” 顾淮之拥住乔甜，声音止不住地心疼。 “甜甜，你受委屈了，到现在还替她着想，既然她不开口，我只有按照弹幕说的来惩罚她。” 电流终于结束，我腹部伤口的血肉被腐蚀，露出森森白骨。 空气中弥漫着肉烧焦后的腥臭，医生被一地的猩红吓了一跳。 “顾总，方才的高压电让夫人流了不少血，夫人好像支撑不住了。” 乔甜拿出一颗棒棒糖，故作坚强地安慰自己。 “那晚宝宝割腕，血差点流干，都不敢喊疼，因为宝宝是孤儿，没人关心，顾哥哥你快去看看姐姐有没有事吧。” 顾淮之动摇的神色，凝成冷漠。 “不过是流点血而已，正好她倔，放点血挫挫她锐气也好。” 医生欲言又止，“可夫人她……” “够了！我提前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备了足够多的血包，就算她有什么事，我会让人第一时间来救她。” 我心里一阵苦涩。 以前我不小心被桌角磕出个红印，他连闯红灯把我送去急诊，生怕我出什么事。 可现在，为了所谓的道歉，即使我血流如注，他却视而不见。 说着，两个保镖带来高浓度的辣椒水往我嘴里灌。 伤口碰到辣椒水，瞬间炸开尖锐的灼痛。 我看到保镖恶劣地开口，“顾总，夫人她还是不肯张口，怎么办？” 顾淮之不耐烦，怒吼道，“温以宁！你到现在还在赌气，你非要和甜甜作对是吗？既然她嘴硬那就找扳手给我撬开！” 话落，保镖找来工具，嘴角勾起狞笑。 冰冷的力道嵌进皮肉，只听见刺啦一声。 皮肉被硬生生撕裂，鱼线崩裂的同时血液翻涌。 喉咙抑制已久的痛苦，争先恐后地吼出。 保镖转动扳手，把我的嘴撑大，拿起一瓶辣椒水往我嘴里灌。 “老子最见不惯，你们上位者的趾高气扬。” 辛辣的液体入喉，我呛得涕泗横流，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抬头间，乔甜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手上多了一瓶娃哈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姐姐，你嗓子没事吧？我给你喝瓶娃哈哈解辣。” 她脸上溢出天真烂漫的笑容，瓶口触及我唇瓣时，血肉滋滋作响，迅速溃烂。 这根本不是什么娃哈哈，是硫酸！ 我眸子猩红，四肢被禁锢，求生的本能让我死死咬住她的手。 乔甜吃痛一声，瓶子落地，溅起的液体灼烧了我的腿。 皮肤冒出微不可察的青烟，留下骇人的血窟窿。 3 屏幕上的弹幕无一不称赞乔甜的善良。 「天哪！把人姑娘pua成啥样了，不但不生气，还担心她辣坏了嗓子！」 「这种黑心老板娘能不能去死！看来是惩罚力度不够大，让她还有力气犯贱。」 顾淮之闻声赶来，抱起乔甜怒喝医生。 而这时，乔甜紧咬下唇，带着哭腔，怯生生开口。 “顾哥哥，不怪姐姐，只是手上被咬的痕迹，让我想起，小时候抑郁症发作，她们说我装模作样，被人放狗咬寻乐。” 闻言，顾淮之眼神暴戾。 “温以宁，你太让我失望了，甜甜担心你嗓子辣坏，可怜你，特意让人送来娃哈哈，你不但不领情，还把她咬伤，让她想起儿时痛苦的回忆。” “来人，把她牙齿敲断，牵来几条狗！” 乔甜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算了吧，顾哥哥，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只要姐姐肯认错道歉，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网友们只是想看看姐姐认错的态度。” 顾淮之冷声道，“她仗着自己是公司老板娘的时候可没有想算了，她逼死你的时候可没有想算了！” 看着男人冷漠的神色，心一阵阵绞痛。 我对他彻底死心了。 我咳出一口血，“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为了公司着想，为了不辜负团队的心血！这个蠢货，早该滚出公司了！” 直播间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真够嘴硬的，我喜欢！」 「千万别道歉认错啊，我还想继续惩罚她！」 「就是，我刚充值了五千万，等这波惩罚结束，充到榜一让她去泡盐水。」 “哎，姐姐，你这是何必呢。”乔甜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倒无所谓，倒是……” 话音戛然而止。 直播间的榜一被一个匿名ID占据，充值了一个亿！ 而他的惩罚是放我离开。 这条弹幕在直播间瞬间掀起热潮。 「疯了！一个亿？」 「这就没意思了，说好的惩罚，不会是老板娘的老公心疼她，特意开小号，想麻痹我们吧！」 这个金额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弹幕纷纷留言，没意思，要退出直播间。 乔甜慌了，这场游戏还没结束，越多的人欣赏温以宁的狼狈，她越开心。 见状，她不慌不忙地拿出公司流水，“顾哥哥没有骗你们，估计是哪个大笨蛋嫌钱多，砸场子。” 顾淮之脸色倏地一沉，质问我。 “温以宁，除了我，你还认识谁？还有谁为了你充值一个亿？” 我冷声道，“与你无关，带着你的人滚，等出去我就和你离婚。” 这两个字彻底惹怒了他，顾淮之连说三个好，咬牙切齿道。 “他让你出去，我偏不如愿！” 乔甜突然捂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顾哥哥，我突然想起，刚刚在姐姐的腰腹那看到一条刀口，好像是要生小宝宝，才有的疤痕。” 顾淮之冷笑着，“好啊！温以宁你敢背叛我，连孩子都生了！” 见我不吭声，他冲对讲机怒吼，“立刻牵狗来！既然你勾起了甜甜痛苦的记忆，那我就让你感同身受。” “等你什么时候，说出奸夫是谁，我就放你出来！” 4 他这荒谬的想法让我心寒，我的阑尾炎是为他，为公司患上的。 甚至动手术前，他都没来医院看过我，我打去电话，那时的他却在办公室陪乔甜看动画片。 我正要开口解释，只见保镖牵起两条鬣狗进来。 我的脸上血色褪尽，我害怕狗，顾淮之是知道的。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只鬣狗双眼猩红，流出哈喇子，步步紧逼。 我被禁锢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挣扎。 顾淮之嗤笑一声，“不过是两只普通的田园犬，乡下孩子天天见，咬人又不疼。” “顾哥哥说得没错，田园犬最为温顺，顶多是闹着玩。” 乔甜俏皮地附和，眼里闪过恶毒的光芒。 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异常兴奋，眼前闪过黑影，一只猎犬扑上来，咬住了我的小腿。 我疼得直冒冷汗，很快另一只狗将我摁住，利刃深深嵌进我的锁骨。 小腿因暴力撕咬，猛然喷涌出鲜血，像决堤一般，瞬间染红了地板。 我的唇因失血过多逐渐乌紫，意识也渐渐模糊。 医生大惊失色。 “顾总，夫人的小腿被狗咬破了血管！必须马上止血！” 顾淮之不以为意，“这两只田园犬性子温和，和她闹着玩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身上红色的液体，是之前灌的辣椒水。” 很快，他发现我的脸色越来越白，刺鼻的血腥味翻涌而来。 那体型壮大，目光凶狠，哪是什么田园犬，分明是两只鬣狗！ 顾淮之慌了神，质问道。 “我不是让人牵的是两条田园犬吗？！” “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啊！” 乔甜却突然扯住他袖子，故作为难，“顾哥哥，姐姐还没有道歉，这么多网友都看着，现在救人没法给他们一个交代啊。” “况且，姐姐还没有说出她的奸夫是谁，你就这样救她出去，万一……” 顾淮之恢复几分理智，心疼地捂住我血流如注的伤口。 “以宁，只要你说出那人是谁，我就原谅你，我们几年感情，你还是在乎的对不对？” 医生见一地猩红，焦急开口。 “顾总，夫人再这么流下去，会失血过多陷入休克的。” 乔甜打断医生的话。 “姐姐重要，难道顾哥哥的声誉就不重要了吗？我只是为了顾哥哥着想。” 顾淮之心急如焚，声音带着乞求。 “以宁，你快说吧，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想你出事。” 我无力地睁眼，“滚，顾淮之你让我感到恶心。” 方才为了乔甜恨不得要我死，现在又装出这副深情模样，狗看了都嫌恶心。 见我即将昏迷，乔甜端起一盆盐水冲我泼来，伤口触及盐水，灼痛争先恐后往血肉里钻，神经像被硬生生撕裂。 我的尖叫几乎撕裂喉咙，颤抖地蜷缩成一团。 顾淮之推开乔甜，“你干什么！？” 乔甜无辜道。 “我这是在救姐姐，她昏迷了，就没办法开口了。” 顾淮之一脸欣慰。 “甜甜，还是你善良，都这时候了，还在为她考虑。” 见我凄厉尖叫后，又陷入昏迷。 顾淮之命人拿来盐缸，“把夫人泡里面，你们几个给以宁输营养液。” 整个人被丢进盐缸时，我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灼痛，盐水顷刻间染成了血水。 说罢，他深情款款地搂着我。 “以宁，只有这样才能刺激你醒来，既然你赌气不想说，那我就等你，等到你想说为止，多久我都愿意等。” 乔甜幸灾乐祸道。 “姐姐，你就快说吧，顾哥哥都为你让步至此了，你别让他失望了。” “你不说，今天是走不出这里的。” 这时，走廊外传来“笃、笃”的闷响，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色身影将病房围住。 男人从黑暗中走来，眼神睥睨，“谁说她今天走不出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