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少跟周镇提快点离婚娶她的事,周镇每次都发火,还冷落她好几天。
离婚这两个字,像是周镇不可触及的逆鳞。
“鹿姐姐不要太得意。”黎司湘十分自信,“我一定会赢,而你,跟周总离婚是迟早的事。”
鹿之期:“那我很期待。”
她越是淡定,黎司湘越是被气得不轻。
办公室的门开着,隐约能听见外头几个秘书喊“周总”。
黎司湘眼神一冷,趁鹿之期再次端水杯,她一把抓住鹿之期的手腕,把那杯水泼到自己身上,柔弱无骨般往地上躺。
“鹿姐姐,我跟周总是真心相爱的,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鹿之期静静看着她演。
下一秒,周镇走进来,快速褪下西装外套给黎司湘穿上,当着身后的特助、秘书们和鹿之期的面,把黎司湘紧紧护到怀里。
他阴沉着脸骂:“谁他妈敢欺负你!”
黎司湘依偎在他肩头,去瞟沙发上的鹿之期,像是害怕得不敢说。
周镇跟着看向鹿之期,正要发难,鹿之期端着没泼干净的剩下半杯水,全泼到黎司湘脸上。
哗啦!!
办公室传来其他秘书们哗然的声音。
“啊——!”黎司湘被泼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
周镇因为抱着她,也没能幸免,被水溅到。
周镇怒瞪,咬牙切齿:“鹿之期!你在干什么!”
鹿之期放下水杯,坐姿优雅,美眸冷淡,“你是眼瞎,还是脑子不好使,我当然是在欺负她啊。”
脏水都泼到头上了。
反正解释也不会有人信,她还不如坐实了罪证,至少能爽一下。
周镇铁青着脸,周遭低气压弥漫,是发怒的前兆。
黎司湘缩在周镇怀里,一味的抽噎装可怜。
鹿之期看向她,冷道:“我泼你,你就乖乖受着,毕竟你这名字取得不好,应该反过来,叫湘司,与相思同音,既文雅又诗意。”
黎司湘懵:“什么意思?”
周镇阴鸷着脸:“她骂你想死。”
黎司湘:“……”
黎司湘委屈极了,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周总,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鹿姐姐……”
周镇轻抚她的肩头安慰,压着火气瞪鹿之期:“你有病就去治,跑到集团来发什么羊癫疯。”
确实有病,但治不好了。
鹿之期不当受气包。
如果这个婚离不成,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她盯着周镇说:“我是来送离婚协议的。”
从包包里拿出那份协议,她递过去:“财产分割上,我只要一百万,作为这三年尽职尽责伺候你的报酬,签字吧。”
如今周氏集团市值百亿,她要一百万,于情于理都不过分。
黎司湘听得眼睛都亮了。
周镇每个月为她花的钱都在几百万以上。
区区一百万而已。
她圈紧了周镇的胳膊,期期艾艾地望着周镇,“周总……”答应她!
周镇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冷冷凝视着沙发上的鹿之期,阴恻恻的:
“三句不离钱,你以前不是清冷才女吗,我看应该是拜金女才对。”
“不拜金我拜什么?”
鹿之期的声音没什么力气,轻飘飘的,却极具杀伤力,“拜托我的丈夫好好爱我吗?”
周镇的眼圈霎时红得骇人,被气的,“爱你?你也配?”
鹿之期点头:“我不配,你廉价的爱还是分给你那些心肝宝贝吧,我只要钱。”
“行,要钱可以。”周镇嘴角挂着冷,当着下属们的面,怒指地板,“跪下,跟湘湘认错道歉。”
吴朋和其他秘书都惊呆了。
天呐!
他们听见了什么!
太太居然要离婚?!
一向最给太太体面的周总,居然当众让太太给……黎秘书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