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真的是我无事生非吗?这个女人借着柔弱的外表,遗孀的身份,合理地使唤着沈砚洲,而他却完全不避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神情愈加讥讽。
林雪梅咬了咬唇,眼泪要掉不掉,“清韵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和砚洲哥之间清清白白,他只是受老刘的委托多照顾我们母子一些。”
我盯着林雪梅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突然笑了,“沈砚洲确实把你们照顾得无微不至。”
“去年秋天,我们家屋顶漏水,我冻得发了三天高烧。”
“沈砚洲说部队忙走不开,让我用脸盆接着。结果第二天,他就请假去给你家修屋顶了。”
沈砚洲的脸色变了变,“那是…我…因为…”
我看着他涨红的脸色,打断他,“因为林雪梅家漏的是金水银水?她和孩子身子骨娇弱,我皮糙肉厚是吗?”
沈砚洲神情气恼,林雪梅慌乱摇头,“不是这样的,清韵姐…”
“还有今年春天,我说土灶不好烧,做饭满屋烟,沈砚洲说等有空看看。结果呢?我没有等到他给我盘灶,却看到他给你家盘了个新灶!我家的土灶至今烧起来还是满屋子烟。”
沈砚洲脸色十分难看,“我今天就弄行了吧,你就不要再揪着这个不放了,多大的事也拿出来念叨?”
林雪梅的脸色楚楚可怜,“砚洲哥,清韵姐,我真的不知道…”
我冷笑,“每次都是你不知道,只要你诉苦,装可怜,他就巴巴地跑去帮忙。林雪梅,你丈夫死的这三年,沈砚洲倒像是给你当了三年的丈夫!”
沈砚洲厉声呵斥,“苏清韵!你越说越过分了!”
“我过分?”
“沈砚洲,这三年,我就不说她和你偶遇的机会,单单就是需要帮忙这一项,一个月她至少要叫你几次。”
“更何况,她每次不是崴脚就是落水,她是灾星附体还是故意想和你肌肤相贴啊?”
沈砚洲终于听不下去,暴喝一声,“苏清韵!”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有同情心,还小肚鸡肠?”
“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能被你渲染得这么龌龊。”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心里却是异常难受,“难道我说错了吗?”
林雪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从沈砚洲手中抢过孩子,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再找砚洲哥的…”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沈砚洲一把拉住,“雪梅,你别听她胡说。”
“苏清韵,你马上和雪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