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水肿、疲劳无力。
但医生们都说我没病! 每次问诊,所有医生都出奇一致地说我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可若一切正常,为什么不让我看检查现场影像? 所以我不信! 于是动用人脉,约到一位泰斗级老教授。 他为我做完详尽的检查后,说查出了问题。 就在我燃起希望那刻,老教授却突然改口,坚称之前的诊断是他老眼昏花看错,并迅速出国,再也联系不上。 我纳闷,我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1 "抱歉,黄小姐,从所有检查结果来看,你的身体一切正常。" 医生拿着指标一切正常的检查单,放在我面前。 "这已经是第八位医生给我同样的结论了!我天天浑身无力,脸部水肿,怎么可能一切正常?" 我把医生桌上的水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医生微微皱眉,却没有责怪我,反而露出职业性微笑——和之前七位医生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或许你可以考虑心理咨询?" 听到这句话,我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医生的脸。 他眼神躲闪,指尖轻敲桌面,明显在说谎。 走出诊室,我瘫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我叫黄悦,今年二十九岁,三年前开始身体状况急剧恶化。 最初只是觉得有点疲惫,以为是工作压力大。 可症状越来越严重——全身浮肿、腰部刺痛、血压异常波动。 我去过市内所有大医院,做过各种检查,CT、核磁共振、血液检测、尿液分析……花了将近二十万。 结果都一样——医生们说我没病。 走出医院大门,我的好友梁茜已在路边等我。 她是这家医院的护士,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叹了口气。 "还是老样子?" "对,还是说我没事。" 梁茜皱着眉头拉我坐进她的车里。 "悦悦,我觉得很奇怪。以你的症状,不可能查不出问题。这是我工作的第八家医院了,每家医院的医生都给你同样的诊断,太不合常理。" 我苦笑着摇头。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产生了幻觉。" "不,你没疯。" 梁茜突然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我有个朋友在病理科工作,他偷偷看了你上次的检查结果,说数据有点不对劲。可第二天他就主动申请调去了边远医院,连话都不敢跟我多说。" 我倒吸一口冷气,后背发凉。 "你是说……" "我不确定,但肯定有问题。我想帮你约一位真正的权威,他不受任何医院控制,而且马上要出国了,没什么顾虑。" 梁茜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林煜明教授"。 "他下周就要去美国进修,能挤出半天时间给你做检查。你抓紧这个机会,或许能找到真相。" 回家的路上,我脑子里全是梁茜的话。 医生们都在隐瞒什么?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实情况? 公寓楼下,我碰见了邻居陈阿姨。 她看到我,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悦悦啊,你今天去医院了吗?" 我点点头,不想多说。 "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医生说我没事。" 陈阿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恢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年轻人别太紧张。" 电梯门关上前,我看见她掏出手机,似乎在给谁发信息。 这一幕让我心里一沉。 自从生病以来,我越来越敏感,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监视我。 2 林教授约我见面的地点在城郊的一家私立医院,规模不大,胜在设备齐全。 推开门,我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低头整理文件。 他抬头看我,炯炯有神。 "黄悦?准时,好习惯。" 我点点头。 "谢谢您抽时间见我,林教授。" 他示意我坐下,翻看着梁茜提前送来的我的病历。 "我看了你的所有检查结果,确实很奇怪。按理说,你这些症状不可能查不出原因。" 终于有医生承认这一点,我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那您能帮我查出原因吗?" 林教授推了推眼镜。 "我们先做个全面检查,不过这次要采集更多样本,会有点耗时。"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经历了一系列详细无比的检查。 林教授亲自操作每一台仪器,甚至用权威设备进行了全身扫描。 检查结束后,我躺在休息室里,浑身酸痛。 林教授捧着一叠报告走进来,表情凝重。 "黄小姐,我需要你保持冷静听我说。" 我心跳加速,坐直身体。 "您发现了什么?" "你的肾脏——" 他话还没说完,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我认出他是市中心医院的副院长。 "林教授,您的国际机票改签了,明天就要出发。院方让我来通知您。" 林教授眉头紧锁,明显很不悦。 "王院长,我还有病人。" 王院长瞥了我一眼,职业性假笑。 "哦,是黄小姐啊。你在这儿看病?林教授可能无法帮你继续诊治了,他赶时间。" 林教授冷冷地说:"请您先出去,我和病人谈完再说。" 王院长尴尬地笑了笑,退出门外,但没有离开。 林教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桌上,声音却突然提高。 "黄小姐,经过检查,你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的心因性症状,建议好好休息。"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 "可您刚才说我的肾脏——" 林教授打断我,眼神中带着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看错了数据,抱歉。你很健康,不用担心。"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是这样!为什么每个医生最后都给我相同的结论? "林教授,求求您告诉我真相。我知道我有问题,我能感觉到!" 林教授站起身,语气坚决。 "没有问题就是最好的结果,黄小姐。你该回家好好休息。" 可我离开时,在转弯处无意看到林教授正从刚才的机器上拷了个U盘,交给王院长。 3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我几乎到崩溃边缘。 起初,我说身体不适去医院,他们非常支持,让我早发现早治疗。 但看着一张张指标正常的检查单据,他们慢慢也觉得是我自己心里作祟。 但这次爸妈看到我崩溃的样子,不忍心我继续消沉下去。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帮我联系到了主任医师王叔叔。 王叔叔热情接待了我们,在他的安排下,我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可拿到检查结果之后,他也说我根本没病。 想到是熟人,我立即请求王叔带我看看现场影像。 可一瞬间他抬起头,眼神骤然陌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胡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看什么影像,你又看不懂!还害得父母为你日夜操心,身体明明好好的,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你把这当游乐场了?” 我爸妈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 王叔叔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爸妈说:“我看她就是闲的,你们也别跟着她瞎折腾了,纯属浪费医疗资源!” 从王叔叔的办公室出来,我爸妈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不再安慰我,反而开始数落我,说我小题大做,不该去麻烦人家王主任。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颤抖着拨通了梁茜的电话。 "茜茜,我想见你,立刻马上!" "怎么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老地方见。" 一小时后,我们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碰面。 梁茜看起来很紧张,不停地环顾四周。 "到底怎么回事?你脸色这么差。" 我压低声音,将林教授的话和王主任的反应告诉了她。 说完后,梁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天啊,这不可能......" "我也希望这不可能,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茜茜,我想找到那个记者。" 梁茜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曹明...我听说过他,很有名,专门揭露各种黑幕,尤其擅长挖医疗领域的猛料。" "我别无选择,茜茜。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梁茜长叹一口气,拿出手机。 "我帮你联系他。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去复印你所有的医疗记录,作为证据。" 第二天,我去了之前检查过的医院索取病历复印件。 然而,各家医院都以不同的理由推脱——系统维护、资料丢失、需要预约等等。 最奇怪的是市中心医院,护士告诉我我的病历被标记为"特殊保管",需要医院领导批准才能复印。 这更坚定了我的怀疑。 下午,梁茜发来消息说联系上了,把曹明电话发给了我。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都在抖。 “曹记者,我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我把这半年来的诡异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的曹明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兴奋了起来。 “这里面绝对有事!几家医院,所有医生,包括那个临阵脱逃的老教授,都统一口径,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最喜欢啃这种硬骨头!” 他专业而敏锐的分析,让我燃起希望。 挂了电话,我紧绷了半年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曹明,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4 他的行动力惊人。 三天后,他打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我托了线人,搞到了你那份被医院加密的原始档案,所有谜底应该都在里面!” 我激动得心脏砰砰狂跳。 “那你快看啊!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别急,我现在就看,等我消息。”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一个小时后,手机终于响了。 我秒接。 “怎么样?曹明!”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信号不好时,曹明语气骤冷。 “黄悦,我劝你以后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 “你……你说什么?” “我说,友爱医院没问题,有问题的可能是你自己。”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这件事,我不会再跟进。” 说完,电话被直接挂断,再打过去,已经是忙音。 他把我拉黑了。 我彻底崩溃了,攥着冰冷的手机,瘫倒在地。 最后的希望,也断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拨通了梁茜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我的哭声就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 “茜茜,连他也……他也说我有问题……” “悦悦,你先别哭,慢慢说,怎么回事?” 在咖啡馆的老位置,我把曹明如何拿到档案,又如何态度大变将我拉黑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梁茜。 我满心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愤怒地拍案而起,骂那些人无耻。 可这一次,她没有。 她只是沉默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良久的沉默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悦悦!你看,林教授是泰斗,曹明是顶尖记者……他们都看了档案,都说你没事。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的是我们想多了?”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茜茜,你在说什么?连你也不信我了?” “我不是不信你!”她急忙辩解,声音却没什么底气,“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看,为了这件事,你工作也三天两头请假,整天精神恍惚,再这样下去,没病也得耗出病来!” 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来回地割。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在无病呻吟?” 梁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为你好!黄悦,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全世界都说你没病,你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 “为我好?”我冷笑起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为我好就是让我承认自己是个疯子吗!” 我们不欢而散。 走出咖啡馆,看着她驱车离去的背影,我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彻底抛弃了。 就在这时,外地上班的哥哥休假回来了。 他是我最后的指望,从小最疼我,好吃好喝的都先给我,谁敢欺负我,他第一个冲上去。 我冲到他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眼里是最后一丝光。 “哥,你信我的,对不对?他们都在骗我!那个档案里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