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产妇,因羊水栓塞命悬一线,
主治医师建议切除子宫。
在主治医生的努力下我们母女平安。
只是子宫切除。
不学无术的小姑子,仗着自己护理专业,质疑医生过度治疗。
公婆丈夫更是对我生女又丢子宫恶语相向。
产后抑郁我割腕自杀。
死后我才知这一切都是一场算计,先逼死我,
再网暴医生……丈夫一家怎会做赔本买卖。
愤怒不甘中我重生了。
这一次我不光要恶人自食恶果,还要保护好我的救命恩人……
1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破夜空,尖锐得像是死神在敲门。
“血压80/40!血氧持续下降!”
护士的喊叫声中,我躺在产床上,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渐渐泛出青紫。
羊水栓塞——这个在产科死亡率高达80%的恶魔,再次找上了我。
“确诊羊水栓塞,立即准备子宫切除!”
戴着蓝色手术帽的女医生声音沉稳如铁。
汗水从她额角滑落,在无影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是陈敏医生。
前世那个被我婆家网暴到跳楼自杀的恩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死后的游魂看见:婆婆抱着我女儿在太平间外哭诉,
镜头前林志强悲痛欲绝的脸,以及——三个月后保险公司200万的赔付款到账短信。
最刺痛我的是陈医生的结局。
那天她刚完成六台手术,白大褂都没换就站在了产科大楼天台边缘。
监控录像里,她最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谩骂留言,然后像片落叶般坠下。
“陈医生……”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切子宫!立刻!”
陈医生瞳孔微缩。这个素未谋面的产妇,怎么会知道她姓陈?
“你知道风险?”她声音很轻。
“DIC发生率100%,产妇死亡率86.4%。”
我盯着她胸前的工牌,一字一顿地背出她三年前发表的论文数据,
“您说过,保住命才有资格谈生育权。”
产房突然安静得可怕。
陈医生的眼神从震惊转为坚定,
她转身对护士说:“准备手术同意书,我亲自和家属谈。”
2
手术灯熄灭时,
我听见婆婆在走廊撒泼的声音:“我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医院赔得倾家荡产!”
“妈,别急。”丈夫林志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
“我买了双份保险,妊娠意外险保额两百万,身故再加一百万。”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前世临死前看到的保险单,原来在手术时就已经……
“嫂子真没用!”小姑子林晓梅的声音插进来,
她今天特意穿着粉色护士服来医院招摇,
“我在卫校老师说了,羊水栓塞根本不用切子宫!打点止血针就行!”
我无声冷笑。
这个连静脉注射都做不好的卫校差生,
此刻倒摆出专家姿态。
陈医生推开手术室门的瞬间,三道目光如毒蛇般缠上她。
婆婆的哭嚎、丈夫的质问、小姑子的“专业意见”交织成网,和前世一模一样。
但这次,我提前在病号服里藏了录音笔。
“手术很成功。”陈医生白大褂上还沾着血,
声音却稳如磐石,“子宫切除是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