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哑声问。
萧煜放下玉梳，绕到我面前，直视我的眼睛。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凌歌，我知道你在凤族的处境。我也知道，你心中有恨。”
他向前一步，压迫感十足。
“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本君助你复仇，让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让那些欺你、辱你、伤你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像魔鬼的低语，“而你，需要辅佐本君，夺回本就该属于我的帝位。”
我心头巨震。
复仇。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蜜糖，瞬间击中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我死死盯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们是如今九重天最相配的盟友。”萧煜的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一个需要权力的复仇者，一个需要助力的夺位者。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向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凌歌，嫁给本君，不是你苦难的开始，而是你复仇的序章。你，愿意与本君联手吗？”
烛光下，他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映照出我震惊的脸。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前世的种种惨状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宁陆的背叛，凌月的伪善，父母兄长的冷漠……
我再也不想孤军奋战了。
我缓缓抬起手，覆上他的掌心。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将我的微凉紧紧包裹。
“好，”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答应你。”
在他眼中，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满意和欣赏。
我们的联盟，在这一刻，正式达成。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洒入这片红色的喜庆之中，却藏着无人知晓的惊天密谋。
03
与萧煜达成盟约的第二天，我便要以天君正妃的身份，拜见帝君。
九重天的凌霄宝殿比凤族的宫殿要威严百倍，金色的梁柱上盘踞着栩栩如生的巨龙，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四周仙气缭绕，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跟在萧煜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目光，带着轻蔑与不屑。
“听闻凤族女子不通文墨，只擅长些上不得台面的魅惑之术。”
“还是个庶女，真是有辱天家颜面。”
议论声虽小，却一字不落地钻进我耳朵里。我攥紧了袖中的手，面上却古井无波。
帝君高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你就是凤族送来的公主，凌歌？”
我屈膝行礼，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臣媳凌歌，拜见父帝。”
帝君并未让我起身，反而抛出一个难题：“近日魔族在边境蠢蠢欲动，天庭众说纷纭，有主战，有主和。你既为天君之妃，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满朝文武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抬起头，直视帝君，声音清冷而坚定：“战，则劳民伤财，九重天未必能稳操胜券。和，则助长魔族气焰，后患无穷。”
“那你说该如何？”帝君语气中带了一丝兴趣。
“战，需以雷霆之势，击其要害，而非全面开战。和，需以绝对的实力为后盾，让他们不敢再犯。和与战，从来都不是选择，而是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