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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宁宁，什么叫来晚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抚着平坦的小腹。
这个动作让他彻底明白了什么。
“不可能！”
他发疯似的摇头，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你那么喜欢孩子，你怎么舍得！你在骗我，你在跟我赌气对不对？”
他的手指用力得发白，但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因为心已经麻木了。
“付延褚，让我来给你算算账。”
我一字一句地开口。
“从你为了她的照片和我争辩，到你为了她的阑尾炎扔下穿着婚纱的我，再到你把我们的孩子当成拿捏我的筹码——你亲手扼杀了他们。”
“不是的！”
他慌乱地摇头，“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打断他，“还记得我们刚创业那年吗？
我为了应酬喝到胃出血，你抱着我在医院哭，发誓说要一辈子对我好。
可是昨天，为了柳娴的'急性阑尾炎'，你头也不回地扔下了我。”
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冷笑一声，“付延褚，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不是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去外地吗？”
我缓缓坐起身。
“没关系，我走。这段关系里，该滚的人是我。”
“宁宁，不要…”他想要拉住我，却被我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
“付延褚，从今天开始，我们再无关系。”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保护你的柳娴了，不用再假惺惺地在我面前演戏。”
话音刚落，他双腿一软，跪在了我的病床边。
“对不起…对不起…”
“宁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晚了。”
我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永远都晚了。”
付延褚早上离开公司的那一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沈宁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他快步走向停车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十几年的感情，她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离开？
更何况现在肚子里还有他们的骨血。
“女人嘛，怀孕期间情绪不稳定很正常。”
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安慰自己，“等激素水平稳定了，她自然就想通了。”
车子驶向医院的路上，付延褚甚至开始盘算起来。
她这次闹得这么凶，无非就是因为柳娴。
等孩子生下来，他给柳娴一笔钱，让她去外地发展，或者在分公司安排个高管职位。
他觉得自己处理得很完美——既没有辜负师妹的信任，又保住了和沈宁的感情。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有情有义”吗？
推开病房门，柳娴正靠在床头哭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头一软。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他快步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坐下。
“师哥，我好害怕。”
柳娴抓住他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沈姐姐是不是很恨我？她会不会不让你要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