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孟瑶光好像气坏了，说厉野办事不力。"
"她不就因为撞了件衣服吗？至于这么针对凌筱？"
"谁让凌筱不识趣，那天居然还穿着那条裙子去上课，孟瑶光看见，脸都绿了。"
我扒饭的手顿了顿。昨天确实还穿着那条白裙子，不是故意的，是我只有这几件能穿的衣服。
吃完饭回教室，刚坐下，就看见厉野跟苏砚站在走廊尽头说话。离得远，听不清内容，只看见厉野手舞足蹈的，苏砚背着手，表情淡淡的。
这俩人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我正埋头抄笔记，同桌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哎，你听说了吗？厉野和苏砚又打赌了。"
我抬起头："什么赌？"
"赌谁能先追到你。"同桌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听说赌注是那个校企合作的名额，就是能去名牌大学参观，还能拿推荐信那个。"
我的笔停在笔记本上，墨水晕开一小团。校企合作名额？
那个名额我知道，学校每年只有一个，拿到的人基本等于半只脚踏进了重点大学。之前听老师提起过，说苏砚是热门人选。
厉野掺和这个干什么？他成绩那样，就算拿到名额，估计也没用。
"他们为什么要赌这个？"我问。
"谁知道呢，可能是闲的吧。"同桌耸耸肩，"不过你说，他们俩谁能赢？厉野长得帅，家里又有钱；苏砚是学霸，老师都喜欢。"
我没说话，低下头继续抄笔记，心里却翻起了浪。
十万块的赌约还没了结，又来一个？
孟瑶光那边肯定没罢休，厉野大概是被催得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辙。至于苏砚，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同意这种无聊的赌约？
除非，那个名额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放学铃响，我收拾好书包往外走，看见厉野站在教室门口，好像在等我。他今天没穿连帽衫，穿了件蓝色的夹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着居然有点人样。
"跟我来。"他说完，转身就往操场走。
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操场边的看台上，他找了个台阶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瓶可乐，拧开递过来。我没接。
"那个赌约，你听说了？"他问。
"嗯。"
"孟瑶光那边不好应付。"他灌了口可乐，"拍照片的事，暂时算了。"
我看着他："所以你们就改赌追我？"
"不然怎么办？"他皱起眉，"她爸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我爸公司还得跟他们家合作，不能得罪。"
原来如此。说白了，还是为了钱，为了生意。
"苏砚为什么同意？"
"他想要那个名额。"厉野笑了笑，"别看他一副清高样，为了升学，什么都愿意干。"
我没说话，看着远处的夕阳，把操场染成了橘红色。
十万块，我拿到了三万。现在又冒出来个校企合作名额。
那个名额，好像比三万块值钱多了。
"你们赌你们的，跟我没关系。"我说着，站起身要走。
"哎，"厉野拉住我胳膊，他的手劲很大，"你就不想掺和掺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