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的手："掺和什么？让你们把我当赌注？"
"好处少不了你的。"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光，"只要你...稍微配合我一点，我拿到名额，分你一半好处。"
"我不需要。"
我转身就走，没再回头。走到校门口，看见苏砚站在公交站牌下，背着书包，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他好像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视线跟我对上。他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深水，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赶紧移开目光，加快脚步往前走。
小旅馆的房间里，我坐在桌前，看着摊开的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校企合作名额。
如果能拿到那个名额，是不是离清大又近了一步？
我妈总说我这辈子没出息，只能跟她一样，找个男人嫁了，生儿育女。她不知道，我偷偷在日记本里写过，我想去北京，想进那所最好的大学。
以前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梦，可现在，好像有了一点点微光。
厉野的话在脑子里打转。配合他？怎么配合？像那些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假装跟他谈恋爱？
我摇摇头，觉得不靠谱。厉野那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那苏砚呢？
他是为了名额才答应赌约的。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这个名额的价值。
我摸了摸枕头底下的钱，三万块能解决眼前的温饱，却解决不了长远的问题。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透过窗户照在桌子上，亮堂堂的。
我拿起笔，在课本的空白处画了个问号。
或许，事情可以有别的解法。
4
早上进教室，刚把书包放下，同桌就凑过来，眼神里带着点八卦："欸，厉野昨天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我正掏课本的手顿了顿："没有。"
"怎么可能，"她撇撇嘴，"他站在教室门口等你那么久，全校都看见了。"
我没再接话，翻开数学书。函数图像弯弯曲曲的，像缠在一起的线，怎么也理不清。
早读课刚上到一半，厉野从后门探进头，冲我比划了个吃饭的手势。我假装没看见，低头盯着书本上的字，那些字好像活了过来，在眼前跳来跳去。
下课铃一响，我抓起水杯就往外走，想躲开厉野。刚走到走廊，就被他堵在了楼梯口。
"跑什么？"他靠着墙，手里转着个篮球，"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我要去图书馆。"
"图书馆？"他挑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
"关你什么事。"我绕开他想走，又被他拉住胳膊。
"跟你说正经的，"他收起玩笑的表情，"那个赌约，你帮我，我保证不亏待你。"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你们自己玩去吧。"
他看着我，眼神沉了沉："你就不想上个好大学？那个名额......"
"我的大学我自己考，不用你操心。"我打断他，转身快步下楼。
跑到图书馆，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心脏还在砰砰跳。其实厉野说得对，我想上好大学，想疯了。可他的方式，我信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