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装，我是真的看透了。”我盯着她，“我不再求你爱我了。”
那一刻，她有点慌神了。
可下一秒，她又恢复那副淡漠脸，“随你。”
我拉开门，最后看了她一眼：“家里的猫还叫‘豆包’，你别改名了，它习惯了。”
门合上。
我第一次在这段关系里，是主动离开的那个。
我租的公寓在市郊，是一套小单间，简陋，但干净。
这地方其实早就租下了。那时候我做兼职剪辑，常常加班不敢吵醒她，就偷偷过来熬夜。
我没告诉她，是因为我还爱她。
现在想想，真他妈傻。
房间的桌子上还放着我去年注册的小公司执照，一家视频剪辑工作室，名义上我自己是老板，其实也就一个人单干。
不过这半年我客户越接越多，收入甚至快赶上我主职。
我以前不说，不是因为怕她看不起，而是我真的没想过要离开。
直到昨天。
我打开电脑，把昨晚摄影展上偷拍到的几张图拖进文件夹，命名为“婚姻终点”。
她说她是艺术家？那我也给她点“艺术反馈”。
晚上八点，白晓菲发来一条微信：【你到底想干嘛？】
我没回。
十分钟后，她又发：【明天家里有快递，我不在，你回去签一下。】
我依旧没回。
她终于打电话来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跳动，铃声响了五六下，我按了挂断。
几秒后，又一条消息：【你有完没完？非得搞得这么难堪？】
我敲了几个字，又删了。
最后只回了一句：
【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你还是你那个“先锋艺术家”。】
她没再回。
我躺在床上，天花板空空如也，但心里出奇地静。
以前我总以为，只要再忍一忍，她会回头看看我这个人。
可她回头的那一刻，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还在原地等她。
而现在，我终于不等了。
我不是输了，我是终于醒了。
03
搬出家后的第三天，白晓菲再没找我。
我知道她的性格：骄傲、冷静，不会低头，不屑解释。尤其是在她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上，比如我们的破裂。
在她眼里，我或许只是一个不肯接受“艺术真相”的失败者，敏感、自卑、没能力。
但她不知道，我早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废物”了。
而我之所以一直没动声色，不过是因为当初还爱她，不想赢得太难看。
现在，既然感情死了，那我也没必要藏着了。
我把摄像灯打开，调好角度，打开编辑软件，开始剪接上周客户的Vlog项目。
这些事我早已熟练到闭眼都能做。
两年前，我下班后偶然接触到短视频剪辑，用她淘汰下来的旧相机做设备、在B站学教程，半夜剪到三四点是常事。
当时她总说我“没眼光”“不切实际”，“剪视频又不是拍电影，能赚几个钱？”
我没回嘴。那时候我真想让她安心搞摄影，觉得自己撑住家就够了。
可现在，我很庆幸自己那时候咬牙坚持了下来。
至少现在，我有了退路。而她，还以为我净身出户。
中午接到一位客户的电话，是个新签的独立设计师，需要拍一段品牌宣传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