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现场拍摄,剪辑,打光,统筹,几乎一人包揽。
拍摄结束后,对方加了我微信,问:“你工作室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笑了笑:“先做小,质量高,慢慢来。”
客户很满意,当晚就把尾款打了过来。
我看着账户里的余额,突然想起,白晓菲连我做这个都不知道。
或者她知道,也从没关心过。
在她眼里,我只是一台固定的生活机器,准时发工资、包揽家务、情绪稳定。
她从不想知道我白天在公司受了多少气,晚上接了几个订单,又熬了几个夜。
我沉默不是没能力,是那时候还把全部力气放在维系这段婚姻上。
现在我才知道,那是我最大的不值。
晚上八点,我回到公寓。
才刚进门,微信响了。
是个陌生号发来一条信息:
【你是不是白晓菲的丈夫?我是她朋友,建议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在朋友圈发什么“影射”内容,大家都在看笑话。】
我一脸懵。
打开朋友圈,看到有个几小时前发的内容下面多了几条评论。
我发的那条其实很简单,只是配了一张拍摄现场的背影照,配文是:“从一无所有,到亲手搭起的舞台,没有人能定义你是失败者,除非你自己认了。”
点赞的不少,但显然有人对号入座。
我冷笑,回了一句:
【她的朋友,就别来干涉我自由了。她不在乎,我更不在意。】
消息秒回:【别给脸不要脸!】
我没再理,直接拉黑。
第二天,白晓菲发了一条朋友圈,背景图是王浩然和她在棚里拍摄的合影,配文:“与有灵魂的人合作,是一种享受。”
照片构图一看就是故意安排的——两人肩并肩,光影暧昧。
她不点名,但很明显是对着我来。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点发那条动态时的神情——得意、自信,仿佛在说:你看,我根本不在乎你走了,我现在过得比你还好。
我笑了,没评论,没点赞,也没截图发泄。
我只是默默打开自己新做的短片项目文档,开始策划下一支作品的拍摄。
这支短片,我准备亲自上镜,讲一段“现实婚姻与幻想爱情”的差距。
我不说是谁,也不需要说。
观众会懂。
第三天傍晚,王浩然发了一篇长文,标题是《关于艺术、边界与偏见》。
通篇绕来绕去,就是在替白晓菲洗地,说什么“艺术的本质从不是迎合”,“公众应该学会尊重私人表达”。
最讽刺的是,文中他写道:“一个女人的婚姻状态,不应成为评判她专业能力的尺度。”
笑话。
那你们大可以搞艺术,为什么要在公开场合打我脸?
评论区一堆人点赞、鼓掌,有的还在替他们“感到不值”。
我没点进去看。
我知道,那些表面上为你叫好的人,背地里也不过等你出丑时好吃一嘴热闹。
她爱这一套,虚的、空的、表演性的。她觉得那叫风格。
我不吵不闹,但我准备好了反击。
不是为了让她后悔,是为了让我自己重新站起来。
周五,我去市里一家独立创意空间谈项目,对方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内容平台“镜像计划”。
我坐在会议室里,把我剪的三部短片和两部个人拍摄计划递了过去。